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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梁迦只能冒雪倒地铁,剩下的路靠双脚跋涉。在转山转水转不出自我的重庆,你以为是平地行走,计步器实则悄悄因上下坡成倍地增数。
所以走了一会儿,她感到累,也感到冻麻的煎熬。但她没一刻想过停下步伐。
梁池背她都能走完的路,她怎么可以低头叫屈?
那个时候他背着她,过皇冠扶梯,登金佛山顶,她哭了一路不歇,他就一直把她的手攥紧,时不时就着指尖在唇面一印。
他说幺儿,宝贝不哭,无论如何都有我。
梁迦回想这些,居然觉得"我已经等你找你追你,用尽所有方法"这句歌词,真是在唱她当下。
她绽开无声的笑,又走到膝盖朝下尽失知觉,终于看见公安分局在雪雾后的影迹。
小刘几个在候春晚。
梁池哗哗翻页小皮本,默默悉数总结这一年的得失。
极悠远的天空奏响烟火,小刘奔进来说:"梁队,你幺妹来了。"梁池扭头,梁迦就挨在小刘身后。
"行了你先出去吧。"他吩咐碍事者。"我看这还有饺子........"
"饺什么饺子,滚滚滚!”
梁池赶尽杀绝,阖上值班室门,又沉默了。对立二人差异鲜明。
梁迦从头湿到脚的狼藉,梁池一身加厚警服,干净堂堂。
“我过来... ..给你送饺子。”
她放下保温桶,双手近似紫红。
梁池不应,更不去汇她的视线。那凉且凛的不识好歹的视线,他不想看,是
活找罪受、讨苦吃。
就此静谧了..... 
梁迦忽而低声说:“八九天了,一直不理我,你在闹什么?”梁池自说自话,
沉脸问她:“你跑来干嘛?'
“我不说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