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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么大雪,你脑子坏了吧!”
他莫名盛怒地挥落烟缸,青白灰烬泼洒-地,殃及了梁迦的雪地靴头。
鞋面是湿漉漉的,灰-沾上就嵌进去了。她淡淡俯视一一眼, 淡淡抬头道:“行
吧,是我脑子坏了,饺子你趁热吃,我先走了。”尾音不殆,她就移步门口。
梁池蓦地冲过来拦腰抱起她,抱至一帘之隔后的值班板床上。
“我脑子坏了,你他妈别碰我。"梁迦犟着劲躲避,学他的口吻。
梁池抿着唇,手下行探她的靴头,拽开了摸拭袜子。
怎会这么冰?
他血液也跟着凝滞。
梁迦贴着墙,想重复“你别碰我”,面前人却伏下了,搂她很紧且充满悔意。
“幺儿,”他嗓音几乎喑哑,眼尾猩红也涨潮,“我错了,是我错了...哥给你
认错。"火、09
烟花声似有若无,像卧在南纪门]轨道桥下听火车滚轧而过的闷雷。
梁池脱了妹妹的袜子,将那双脚焐进怀中。实在是冻得厉害,都成了两棍冷
铁,随时能豁开衣布扎进他腹里。
他说:“我去装个热水袋。”
梁迦始终戗着脸不言声。
"外面雪太大了,"梁池轻叹,"你完全不用来啊,我明早不就回去了?"我想来就来,你管我?“她挣回双脚,有些伛气,"脚是我自己的,不长你身上!"“门外小刘一众为晚会喝彩,穷叫频频。
梁池愣视她良久,笑道:"你整个人都是我身上分下来的肉。"一句话淤塞了梁迦的喉咙。
正四目相接,外头斜进周正民的呼喊。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今晚不当班,早回家与亲人共度除夕。
梁池卸下外套罩在梁迦脚上,出门迎人。"大晚上的怎么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