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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那顿麻辣烫我吃的食不知味,我老是在想,王洵他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买了奶茶,和那个女生手牵手走在路上,偶尔交换一个奶茶味的吻,想想我就一阵恶寒。
    郑宝吃的满头大汗,我挑了几筷子,有些吃不下去。
    我敲了敲他的碗:宝宝,我问你个问题。
    他嘴里咬着一截脆皮肠,烫的直吸气:好好说话。
    我:你觉得现在谈恋爱早不早。
    郑宝看我一眼:咋地,有人追你。
    就我一朋友,我好像看到他谈女朋友了。
    郑宝哦了一声:正常吧,有的初中都在一起了。
    我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句,现在的孩子啊!
    结果他忽然抬头:人家谈恋爱关你什么事?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郑宝虽然平常说话没什么含金量,但他这句挺有道理,别人谈恋爱关我什么事。
    吃吧吃吧。
    我就有一丢丢的难过吧,也许只是因为我有些不甘心,他真的喜欢女的,不过一碗麻辣烫都下肚了,还有什么可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命由我不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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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如果我没去?
    我俩吃完后就分道扬镳了,学校离我家有一段距离,我以往腿还好的时候,都是和王洵骑自行车上下学,后来我腿伤着了,自行车就搁我家楼下了。
    我那天晚上走路回去,路上我右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我走的那条路要经过一个很窄的弄堂,那里经常有些不三不四的青年聚集在一起抽烟,可能还发生过勒索小学生什么的,我不是很清楚,因为平常没怎么走过那边,以往骑着车子或者坐公交车一溜就过去了,都没留意过那里。反正以前就听别人说那里挺乱,经常有人打架斗殴。
    我往那边走的时候,还是有点怕了,毕竟天也黑了下来,路上也没几个人,灯光又暗,怪瘆人的。
    我右眼皮跳的厉害,心里作用作祟,总觉得里面有什么。
    我主要是怕从里面忽然冲出个打劫的,劫财还好,就怕劫色
    我正想着,就瞧见弄堂中出来个穿着黄色卫衣的人,吓我一跳,我大概有点神经紧张了,好半天才缓过气,那个人手插着兜,走路不急不缓,嘴巴上还叼着一根烟,橘黄色的火星随着他的动作一闪一闪。
    那黄卫衣好熟悉,再配上一张不可一世的脸,不就是白岩松吗?
    我怎么又遇上他了,我皱了皱眉,想起今下午的事,不想和他起什么冲突,于是干脆闪到一边躲着。
    他人慢悠悠的向街边那辆黑色的轿车走过去,跟个大爷似的,拉开门猫腰钻了进去,等车扬长而去后,我才走了出来。
    我纳闷,他跑到弄堂里面去干什么?
    我路过那里的时候刻意瞅一眼,里面有人在打架。
    不是几打几,是几打一,四五个穿着私服流里流气的青年围着一个人打,他们拳打脚踢,下脚的时候毫不留情,被打的那个人捂着脑袋,缩成一团将自己保护起来,但是无济于事,弄堂中混着□□被击打时的闷响声和那几个不良青年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瞬间了然,白岩松又在祸害人间了。
    他以前的那些劣迹我都听过,听多了就总结出一条,白岩松整人喜欢阴着来,可能明面上他对你笑嘻嘻什么事都没有,可是背地里却是会找人将你拖进巷子里头打一顿。
    我皱眉,其实我看不惯他的这股作风,仗着家里有权有钱为所欲为,可是,和我没有关系。
    心里也为那个人感到可怜,他怎么就惹上了白岩松了。
    我叹声气,刚刚提步要走,里面那人便被其中一个染成黄毛的男人提起了领子,那个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便如同被人玩坏的娃娃,飞出去半米,掉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半个身子趴在地上,黑色的头发盖住耳廓,皮肤白的惊人,骨节分明的手撑着地,微微颤抖。
    他抬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涣散、无力,正好与我对上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看着那张脸,微微愕然,嘴巴微张,腿跟灌了铅似的迈都迈不开。
    那是傅晶
    我怎么也想不到,被围着打的那个人是傅晶,上次见面,他矜贵优雅,整个人就像是不沾凡世的烟尘般,擦手的时候一根一根,慢条斯理,认真极了,此时那双被他仔仔细细对待过的手,正蹭着坚硬的水泥地,划出了血横。
    傅晶的眼睫向下,他背上又挨了一下,嘴里闷哼一声,眼白翻了翻,缓缓阖上。
    我大大剌剌的站在弄堂口子上,被其中一个青年发现了,他看着我,吼了一句:看什么看!
    我脸色一白,背着书包就跑了,跑了几步,我又停了下来,满脑袋都是傅晶那双涣散的眼睛,沾血的手指。
    那双手曾经握住过我的手,我还记得那股暖意传过来,温暖的我眼睛湿润。
    其实傅晶不算是什么恶人,包括那次约p,我跑的时候他也没拦我,我怕他,不过是怕他骨子里的那股疯狂和变态,让我胆颤,但是凭心而论,傅晶不是个坏人,只是有点变态。
    反倒是白岩松,干过不少荒唐事,我知道的不少,不知道的怕是更多。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弄堂里不大不小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响。
    我到底,要不要过去。
    可我又在打退堂鼓了,傅晶和我,其实没什么关系,不过就一面之缘,而且那里有四五个人,我一个人,又打不过他们,叫人来也不现实,况且那是他与白岩松的私事,我跑过去横叉一脚,算什么。
    但我却迈不出下一步了,脑袋里不由自主响起傅晶清冷的声音。
    傅晶温柔的对我说:我拉着你,会不会好点。
    上辈子,除了刘女士,还没人这么和我说过话。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那一刻,我的心的确动了一下,轻微的就像是羽毛在刮蹭,我搞不懂那是感激还是喜欢,就是想,如果以后我有爱人了,一定也会这么温柔的对我。
    此刻他却躺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
    几秒后,我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转了个身。
    我闭了闭眼,cao!我谢嘉裕还怕这些吗?!
    我迅速往弄堂那边跑去,想到自己单枪匹马,又从树丛里头捞了一根木棒,拿在手里,手机里头还有点电,于是我又下了一个警笛的音频,侧身站在弄堂的外面,我想,倒时候要是他们听到警笛声不跑,我就提着棍子冲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多一个人傅晶总会少受一点伤。
    我听见弄堂里头那几个社会青年的污言秽语。
    ri,不过是个卖pg的,还这么有骨气。
    打了半天吭都不吭一声。
    看着细皮嫩肉,不过就是个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