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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

    他一扭头说:“然后没了,还有什么然后?”

    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黄先生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我想起了在山神庙里的时候胡博彦跟我说的那些话,他说老黄没安好心,纵然没安好心,但他也没害我的意思,这一点从他看我的眼神中就看得出来。

    但是从胡博彦笃定的语气中还是可以知道他们肯定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似乎这个黄先生,是个有故事的人。

    叮铃铃——

    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是束锦打来的。

    我看了黄先生一眼,他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可以出去接电话,我也不藏着掖着就站在门口接了起来。

    “你离开也不说一声,是想死吗?”束锦那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让我心里一暖。

    我说:“你知道我在哪?”

    束锦说:“我不光知道你在哪,我现在正在去找你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天就能找到你。”

    我突然不知道说啥好,就说了个‘我等你’。

    他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我一回头,发现黄先生正站在我身后,不用说,我刚才跟束锦说的话他也能听到。

    他说:“是让你进莲花沟那小子?”

    我点头说是他,然后黄先生又说来了正好,顺便连他也一块给收拾了。

    我问他是不是认识束锦?又问他俩之间有什么仇?

    黄先生说那倒是没有,就是束锦光明正大的去调查他的老情人,让他很不爽。

    我再一次无语。

    到了晚上,我从背包里拿出最后两块压缩饼干跟一瓶水跟黄先生分吃了以后就躺在屋里的土炕上睡了起来。

    我不敢睡太死,一方面是怕黄先生再跟我玩一手消失,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包里还带着胖子的笔记本,并且我特想看那段视频。

    第二天一早,这院子的门就被人给踹开,束锦依旧是那身黑色的中山装,脸上带着那副大墨镜。

    不同的是,他背后背着一口三尺多长的剑,让这个看起来跟神经病一样的人多了那么一股子侠气。

    看到我以后,他问我为什么单独行动不跟他说?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被无视的黄先生不乐意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小孩脾气的他指着束锦说:“小毛孩子,这早上我一把年纪还没睡醒呢你就过来吵吵嚷嚷的,是不是故意找茬的?哟,还不理我?”

    束锦冷着一张脸,淡淡的说:“滚。”

    “哎哟我去?你拽个什么劲?”黄先生五指呈爪向束锦的脖子捏了过去,速度极快。

    我眼皮一跳,这要是捏中了岂不是死定了?但我到底还是小看束锦了,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一脚向黄先生踹了过来。

    并且在踢出这一脚的同时,他一伸手抽出了背后那把剑,剑锋在朝阳下显得格外的锋利,黄先生一看不干了,说束锦是个小瘪犊子,不光打不过一个老人家还想用武器,反正什么难听怎么说。

    束锦相对来说就没那么多的废话,他这个人就是能动手根本不跟你吵吵,直接就是干。

    看着束锦,我不由得想到了一生只做两件事的平头哥。

    第一件事是干架,第二件事就是在去干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