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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迦抹完脸把毛巾挂回横架,一换眼瞄见梁池亮着的手机屏幕。
一张被放大的,柴犬的图片......
那不就是,她和林靖博刚换的头像吗?
周五下午梁池本该当班,因之前小刘把妹和他进行了轮换,于是有了半天的空闲。
然而他这人,除了工作也不愿意花心思想别的消遣。
生活简单到只有寥寥几笔,是家和单位的两点折返,尤其无聊乏味。他同样不喜走出重庆,情愿做困在山坳中的石块,就是来了八方神仙也挪不动。
甚至,如若不是为了工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他也能过。
梁池驱车去清洗,等了半小时后结束,又不知该去向何方。
索性将车停进一方树荫底下,他点根烟架腿假寐,实在无聊就看看报纸,翻翻案件记录。
姚欣慧的电话便是这时打来的,真有点坏人良辰的意味。因而梁池接起,眉头凝得颇紧。
"梁池,你有空嘛?”
"没空。”
他驳完正想掐断,听见对面低低的饮泣声。多多少少是职业病作祟,梁池调正坐姿,追问:"你怎么了?"我想请你帮个忙,拜托你咯。”
"你说吧,什么忙?”
"跟我弟弟有关系嘛,他来重庆找我,发现我在干啥子工作,威胁要跳长江,我劝不动他,求求你来帮帮我。"话筒彼端人声嘈杂,时不时窜进船舵航运的呜音。姚欣慧在此背景下,哭得越发凄惨、无助。
梁池待她知会地址,回一句"就来",旋即挂劳电话驾车赶往。
······
姚欣慧的弟弟,姚启文,绘画学了三年,还算争气懂事,未辜负胞姐厚望考了个本科艺术院校。此番他来重庆是因毕业得空,又恰好姐弟俩许久未聚,故而选在这个年味还没消的时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