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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迦落下杯子,忽被他自后压在灶台上。
那杯子差点挥落地上,好险梁池接住,它坠地的咣响只存在于梁迦的虚惊里。
"梁池,疯了你!”
她用气音,背向他呵斥。
梁池不接话,只抱着她收紧手臂,好似锚具牢牢固定了触礁的船。"给我倒杯水喝。"他这样悄声说。
"你花样真多!"梁迦咕哝着,隐隐约约漏丝笑,就此姿势捉起杯子送到压在肩头的下颌边。
梁池敷衍地啜了两口,抬头盯着她看,看她嘴角湿津津的水光。对他而言,解决它最好的办法便是——
亲口品尝它,照单全收。
梁迦浑身一颤,调匀呼吸道:"我今天听说,这片是真的要拆了,是准确的消息。T哦。"梁池哑着嗓子,那点水压根浇不灭心火。
"哦?你听清我的话了吗?”
"听清了......"他无奈应答,"没事,拆就拆。”真的是难以交流。
梁迦恼火地皱眉,侧头看窗户。
冰雾犹如玻璃生长的层层绒毛,覆住外面模糊的夜色。看了一会儿,她想到搭在身前的这只手,曾在冬季的地铁或公车侧窗上,划开水雾写字给她看:一个上段半包围的字母"G"”,恰恰是"℃"与"J"的胶合。

下章更新时间不定,如果不忙就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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