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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身轰鸣、油温预热间,梁池复点了根烟默觑妹妹忙碌的背影。她身上的长衫长裤格外显身材,纵使隔着一层烟雾几层布,他对那之后的纤脓背部早就熟谙脉络。
看了一会儿,他啮着烟走过去,在她往锅中倒鸡蛋时套上她的腰。
不久前才云雨过,肌肤都留着彼此的体温,梁迦感到怀贴上来的人像是另一个自己,不提防瑟缩了一下。
起先他们对情事的探索,就像初学抽烟,抱着略带幼稚浅薄的心理朝未知而去。刻意为放纵而放纵,像自戕、自我毁灭,谁都没料到会坠进深渊里。
那种充盈、胀满的感受比正常男女的欢好更多一层东西——是血水的互融。梁池包住梁迦铲柄上的手,轻绵绵地随她动作来回。指腹老茧磨她的虎口,她的手背、腕骨凹陷的中央。
梁迦眼皮虚掩,歪过颈脖以脸颊揉蹭他的胡渣。那胡渣也像会呼吸,随他的粗喘而吐出热息,捻进她的毛孔里。
梁池手掌蛇行至围裙下摆,正要掀动,梁迦倏尔动作都顿住,说:"妈回来了。"T你怎么知道?“他没听见门响。
"她的脚步声我能认出来。”
梁池轻叹一下,等接踵而至的锁钥咬合声起,匆忙离开妹妹的背。魏娟循声找进来,张口就是今天牌运有多好。
她兀自讲了一通骤止,疑问:"哪个不吃现成的菜?"梁池只说是没胃口。
魏娟视线在他脸上酸趁,"瘦好多哦,你要好好吃饭,莫把身体搞坏咯。成天到晚在外头忙到死,都没得个时间谈朋友。"梁池搪塞地笑而不语,猛抽几口掐灭烟。
梁迦在这时回头,问魏娟:"那你咧?成天到晚哈麻将。"我赢得多,输得少。”
梁迦不接话,魏娟讪笑着凑过去,提醒她加点水,"你莫担心,妈该存的钱都没动,统统都留给你们。我都想好咯,这一片早晚得拆,等你哥结婚咯把新房子给他,你就等将来婆家给房子噻。我留的钱,以后给你换个大点的门面。"梁迦锅铲一憩,转头向母亲。
"要拆?"“她蹙眉,"楞个讲要拆?”
"我猜的误,但是你看好多老房子都拆咯,早晚得轮到我们嘛。"梁迦沉默下去,身前只剩锅中米粒迸炸的细响。
而身后,梁池一样无声息。
魏娟拍拍她的肩头,"你在想啥子?都要糊咯。"梁迦木讷地回神,视线跌回锅里。
"我哪个觉得一说要拆,你不大高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