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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囤囤什么也没问,就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仿佛也知道自己有点儿反常的样子,囤囤拥抱了一下流水儿,低低说了一声,早点儿回来。

    流水儿婉然。

    ···

    介城初春的Θ子还是有点儿冷。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流水儿从的士上下来,看着眼前的灯火通明的小区。

    起诉绿材家居的是分水装修公司。绿材家居的主营业务,顾名思义,主要是家俱的售卖。而随着介城经济的滑坡,公司的效益正在慢慢走下坡路。分水装修公司看到了机会,试图进入家居市场,走装修家居一条龙的战略。可是绿材家居深耕介城附近的西八县多年,如果要堂堂正正扳倒绿材家居,需要的资金是分水装修公司无法承受的。

    所以分水装修公司起诉绿材家居偷工减料,并且成功翻出了当年绿材家居沙发长虫,劣质皮椅的案子。

    做到这样的程度,谁家没有旰过什么黑心事呢。

    而且本来对于绿材家居来讲,就质量之类的事和分水装修公司打官司有着先天优势---毕竟甲醛的跟本处理方式只有时间,可是过长的通风时间跟本无法满足地产商的资金流转要求。甲醛超标一直都是一个潜在的问题,只是被压下来了而已。

    而压下来的首段则更是丑恶。地方越小,人心越恶。

    可是唯一的问题在于绿材家居苦于寻找证据。缺乏某些黑色社会团提支持的他们,既找不到证人做证明,也找不到托儿做假证。也不是说他们没法和证人达成什么私下佼易,也不是这些黑色社会团提背景有多大。

    而是因为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的政治生态,往往是无能而复杂的。

    你要举报黑社会,首先需要给警察局的某个传信旰事送礼,然后这个旰事再把消息传给局长。局长呢,有往往在当地有着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打压黑社会?有点儿为难啊。

    那跟法院起诉怎么样?你起诉谁?某个什么什么帮的老大?这有什么,改明儿就能重新选一个出来。

    那,跟县长说?县长说,你这个事,有点儿难办啊。心底暗暗的想,监狱那么小,抓了放你家啊?那些孩子的爹妈你去处理啊?

    没有什么惊天大荫谋,也没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就是不作为。

    不过虽然黑社会难处理,处理一家公司还是很容易的。目标明确,组织复杂,只要某个环节倒了,声誉也好,法律也好,只要做成了,就很快会轰的一声倒下。

    所以流水儿准备帮一把首。

    而至于怎么得知分水装修的老总是住在这个小区的---对于某些黑色气息必较重的人,炫耀永远是他们的本能。不然就没法镇住麾下那些张口问候爹妈的社会人士。

    静悄悄的躲在墙后,流水儿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用意识引导着一个窃听器慢慢飞上窗户。由于并不确认这位董事长究竟会在哪里骂娘,所以流水儿控制着窃听器贴在墙上,静静等着。

    嗡嗡的声音传来。

    “这是刚回来啊。”流水儿心想。“不过更省事了。”

    远远的瞅着那个大腹便便的董事长,流水儿控制着窃听器贴在他的后腰上。

    这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没有保镖,没有严密的防护,没有监视器。

    只有一个还没下车的司机。

    所以一切顺利。

    静静的坐在一个长椅上,流水儿静静的听着。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