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

    流水儿低低的哼了一声，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一片洁白。

    洁白的窗帘。

    感受着脑袋里隐隐的刺痛，流水儿四顾环绕了一下整个房间。

    没有人。

    没有方丈，没有师兄，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小姐。

    所以流水儿只是静静的坐了起来，没有呼喊，也没有按铃。

    明显封闭的环境。那就是有其他组织介入了。如果是警察介入，不会不放方丈，或者其他师兄他们进来。老方丈是一定会派人过来照顾他的。

    可是并没有。

    这样的情况下。流水儿自己明白，必须尽快的掌握有关的情况。还有充斥在自己心灵里的空虚感----这是心理问题？

    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再度回放起那一个下午。

    一切的准备，都源于流水儿那经常在线的恶意感。

    慧剑教他灵能剑时，流水儿练习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了力竭的迹象，所以飞舞的流光明显出现了突然的踉跄。如果是其他人，练习了那样长的时间，立马倒地不起都是很正常的。

    可是慧剑师兄依然让他继续练习了十分钟。

    流水儿清晰的记着关于意识定理中有一条提到，意识量是湖，调动的意识是河。在你没有把意识量用光之前。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的意识量还剩下多少。而一旦你发现了，那就代表着你的意识量一滴不剩，已经力竭。

    是真正的力竭。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损害的是你自己的意识海。永久损害，不可逆转。

    可是慧剑师兄依然让他继续练习了十分钟。也许他觉得，我会把这种行为当做压榨潜力。

    所以，在那个下午，慧剑师兄几乎一定必然可以杀了自己。

    然而可惜的是自己有挂。流水儿有两个意识海。

    “他一定很想问，为什么自己还可以醒着。可是我提前问到了最核心的问题，然后让他不得不提前下首。”流水儿静静的思量着。

    那把匕首是食堂里割柔的匕首。上面几乎涂满了猪油。流水儿在上课之前没有找到合适的剑，所以就去食堂拿了这把猪油刀过来。所以意识牵引的格外顺利。

    “而至于能不能飞起来的问题，”想到这里，流水儿复杂的笑了一下，“只要速度足够，角度合适，没什么是不能飞起来的。”

    “就像是飞机一样。”

    整个战斗唯一的败笔就是最后一击的时候意识使用过度，以至于连慧剑的遗物都没有翻看。不过估计那些办案的人应该会告诉自己的。如果不告诉，那就只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据理力争的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