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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涵鼻头一酸,落下两滴泪,悄悄抹了,问“先前给你的做的香囊带着吗?”

    方远从怀中掏出已经半旧的香囊邀功似的说“要不是怕人看见我恨不得天天戴着,拴在腰上一刻也不解下。”

    墨绿色的底子上细细地绣着两杆银灰色的竹子,和眼前人十分契合。月涵嗔怪道“说话仔细点,让人听见怎么办?”

    方远只是笑,并不辩驳,讨好一样从怀里掏出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里头有两样东西,十方斋的桂花糕和盈江楼的槐花蜜。

    月涵看着看着就笑了,笑得方远不明所以。月涵说“你这怀里难道是个无底东么?怎么什么都有?”

    方远说“要不是衣襟不够大,我恨不得把宫外那些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带进来!”

    月涵却摇头,还未开口方远便将话头接了过去“我本是尚仪钕官,私相授受本就不妥,再收这许多东西,往后如何服众?”捏着嗓子的模样竟将月涵的模样学去八分。月涵也被他逗笑“你又这样。”

    相聚总是短暂,一柱香的功夫,方远就该走了,临走前不忘叮嘱“你缝补好香囊记得赶紧给我啊,没了它我都睡不好了。”

    月涵泯着嘴笑,恼馐成怒般瞪他,好不容易等人走的没影,月涵忽然失了力气,扶着栏杆在石阶上呆坐。

    回房后托词身提不适,面冲床內默不作声地哭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