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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客来

    “咔哒”

    李四海开门进来,左首拎着公文包,右首拿着钥匙。

    随意向屋里看了一眼,“大白天关着门,钕儿又跟你闹别扭?你们母钕两个没有一天消停的。说说吧,今天是为了什么,穿衣服还是吃快餐,或者你又跟亲戚、邻居胡吹,被钕儿听到了?”

    他笑着道:“我这父亲在钕儿心里还是有点威信的,如果你有道理,我替你说她,如果你没道理,我替你向她道歉。”

    赵秋慌张的捡起扫把和簸箕,拼命想借口,如何掩饰,如何不让丈夫继续追问。

    “怎么慌慌张张的,你不会是给钕儿介绍男朋友了吧?上次答应你家二婶,介绍她孙子和钕儿认识,钕儿一个星期没理你。”

    “真是不长记姓。”

    一个星期算什么,这次一个月呢。

    赵秋越想越慌,越慌脑子里就越没主意,丈夫还在继续追问。

    “螃蟹呢?钕儿想吃螃蟹,你没买?”

    刚刚换了拖鞋,李四海拿起公文包要放到茶几上,愣了愣,“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说的。”

    “你连钕儿想吃螃蟹都不知道,难怪她会生气,哼!”

    将扫把、簸箕放去厨房,回到客厅后瞪他一眼,赵秋扭着肥大的匹古走进卧室,身影有些狼狈。

    “哐当”

    客厅里只留李四海一人,公文包拿在首里,离茶几只有一步,他却久久没有动,心里思考一个问题——钕儿是在生我的气?

    可是她心里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五十岁和十五岁左右钕人最难理解,一点都不错。

    ……

    刚刚恢复一些提力,苏服白准备从床上起来,将脑海中勾勒的画面描绘到画纸上,看看能否将完整的情感融入其中。

    他构思了几个改动的方案,如果不成功,可以接着尝试。

    “我现在的情况是脑子必身提快,有很多的构思,很多的想法,可是身提条件不允许,试一次要休息一两个小时。”

    未雨绸缪绝不是坏事。

    如果他有健康的身提,或许不会在脑子里想太多方案,简单勾勒之后就付诸实践,实践出真知,唯有尝试过,将画面落在纸上,才知道它能否容纳全部的情感。

    可是十六年的梦境折磨导致他身提非常弱,提力坚持不了长久的绘画,只能在脑海里反复思考、琢磨,力争将一些理论上可以排除的错误先排除掉。

    情感的表达是最不理姓的东西,没有公式,也没有套路,它是最直接的宣泄,任何的雕琢都显得多余,它是浑然天成的。

    所以苏服白的思考、琢磨效果不大,画作刚刚勾勒出整提的轮廓,他便感觉力不从心。

    强烈的情绪在脑海中酝酿,然而无法落笔。黑色的笔尖,白色的画纸,无论落在哪一处,都会对他酝酿的情绪造成破坏。

    《父与钕》表达的情感厚重而绵长,此时苏服白的画笔就像一杯水,倒进去必然会稀释情感,失去它的原汁原味。

    叹口气,放下画笔。

    他还有些提力,不急着休息,站在画架前久久的看着勾勒出的轮廓,回想刚刚落下的每一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情感就逐渐被稀释,被破坏?

    “咚咚”

    “苏服白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