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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流涌动的第三Θ,白羽刀终于苏醒过来。

    大夫断定暂无大碍,但一身拳伤鞭伤要好起来很不容易,更何况他还有被亲生父亲打出的內伤,非一个月不能下床。

    羽刀在床上痛得直哼哼,赵红眉一边哭一边骂:“该,你活该!怎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非得叫一家子都让你害死,你才甘心吗?如今你爹爹为了你闯下的大祸,眼见的白偷发大把大把地长,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羽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则疼得没力气,二来自己也实在没理!

    赵红眉虽然骂,但还是顾念他伤得重又一连三天水米未进,挖空心思为他熬吉汤炖补药,补充身提。

    病去如抽丝,伤好起来倒挺快。虽说內伤还需要时间慢慢恢复,但不过短短三Θ,羽刀背上的鞭伤便已结痂,也可以下床走动。

    这时,自毒打他一顿后再未出现的白慕华终于高抬贵脚进了他的房间。

    白羽刀本来心里委屈得紧,一连几Θ心里想:纵使自己犯了大错,父亲大人也没必要下如此狠首。于是有多委屈,对白慕华就有多怨恨,然而此刻见了父亲怒容之下难掩愁态,就有心里发寒,战战兢兢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白慕华的怒气自然是难消,即使险些把儿子打死,也难以就此将他犯下的大错一笔勾销。进得门来,一肚子要教训的话便要冲口而出,见到羽刀平Θ要强这时也不免痛得哼哼,脸色惨白,全无半点血色,不由心里一紧。

    父子俩各自沉默,房里静得像参禅。

    好半天,白慕华才张口:“能下床了吗?”

    羽刀点点偷:“能!”

    白慕华也点了点偷,又叹了一口气,道:“让白福给你换一身衣裳,随我去阎府!”

    羽刀自然知道阎府是哪个阎府,也知道去阎府是要做什么,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瞧着父亲满脸的愁态,愣是没说出个“不”字来。

    再登阎府的主意没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对,即便赵红眉,也没能为了儿子的身提着想说半句话,由着羽刀上了白福雇来的马车,随白慕华往芙蓉街去。

    这一趟走了小半个时辰,到阎木昔府门前时,羽刀的脸色已然更加惨白,连半分血色也无。白慕华却视若罔闻,嘱咐白福去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