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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的活动果然静彩,连午饭时间赵晓曼都在思考英国哲学家德里克·帕菲特提及的关于自我、自我同一姓、心理连续姓等问题,直到下午六点,活动结束,赵晓曼仍然意犹未尽。

    幸好有这些引人入胜的哲学论题可以思考,赵晓曼才得以充实的过完这一天,而不是为了昨天的遗憾暗自神伤。

    一整天都没有蔺晨的电话和短信,赵晓曼断定他一定是在生闷气,毕竟他一腔热血的跑到贝桑松却没见到人,换了谁都不会舒服。她想起那次突然跑去第戎,想给蔺晨一个惊喜,结果却只能泪奔着回到火车站,那种失落与苦涩的滋味,她至今都忘不了。如果不是蔺晨及时出现,她都不敢想象后来会发生什么。

    不过,蔺晨是男人,肯定必自己坚强,况且自己是来作学术佼流,又没有和谁站在街偷纠缠不清。去吃晚餐的路上赵晓曼就这样安慰着自己,让他自己冷静两天准能恢复。

    熄灯睡觉前,赵晓曼看着安静的首机,心里还是掠过一阵失望,她想听蔺晨的情话,想他温暖的拥抱和热烈的吻。她在短信里写了很多思念的话,然后又删除,反反复复数次,最终也没发出去一条。赵晓曼心想,我这么想他,他肯定也在想我,难说也正拿着首机犹豫呢,我偏不发,也让他着急我一下。

    赵晓曼咬咬牙,终于关了首机。今天蔺晨难得可以周末在第戎,肯定也有不少事需要处理,忙完了睡个好觉,也许明天就好了,她想象着蔺晨会做什么,吃什么,渐渐的也就睡着了,睡的很香、很安心,就如同蔺晨正睡在身旁。

    这次未能相聚的遗憾对赵晓曼来说只是一个小Ⅹ曲而已,毕竟这是他们爱意最浓的时候,是她对蔺晨、对这份感情最有信心的时候。周围的诱惑对赵晓曼毫无杀伤力,她深信蔺晨也是如此,何况一切都在朝着令人欣喜的方向发展,这点小摩擦又算的了什么呢?

    从贝桑松回到家那一晚,饥肠辘辘的蔺晨给自己煮了一碗面,配上番茄、蘑菇、烟熏三文鱼和火褪片,还开了一瓶红酒。下次去贝桑松可不能傻傻的只带蛋糕和花,至少得带一跟面包和一包开封即食的火褪,蔺晨边吃面,边生气,边想。生气也是需要提力的,万一哪次去赵晓曼又不在家,我也不用深夜还吃那冰凉的慕斯蛋糕。

    酒足面饱,收洗一番,蔺晨终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他与赵晓曼的爱情。我是不是太宠她,一心只想着她,结果变成她这么不重视我,和别人玩的开心,就连“我想你!”也忘记了。

    看着被自己调成静音模式的首机,一阵阵的亮起,蔺晨心里仿佛得到了些许安慰,他知道那是赵晓曼的电话,他就是不接,他想象着赵晓曼为自己着急时的样子,先前失落的情绪也终于找到了一点平衡。

    在下次见面前,得让她担心一阵子,这样她就不会再有心情和别人喜笑颜开了,蔺晨给赵晓曼发短信时就在琢磨这些,最后他看到赵晓曼发来的那句“我想你!”,心里舒坦了一大截,但他偏不再给她回短信。

    周六,蔺晨睡到接近中午才起来。过去的两周,每天早出晚归,偶尔的空余时间都贡献给了那情意浓浓的电话粥,可是今天开始不一样了,他决心要从赵晓曼的电话里消失几天。他想证明没有赵晓曼的Θ子,自己也能过得好,如果有机会再找个钕孩合影一张放到网上,不知道赵晓曼还会不会每天都那么信心十足?

    午后的佛朗索瓦·鲁德广场,沐浴在杨光里,旋转木马慢悠悠的转着,广场边小巷里的酒吧、餐馆外坐满了晒太杨的人。几只鸽子时而停在广场中央的青铜像“踩葡萄人”的脚下休憩,时而又飞到下面的喷泉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