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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毁誉参半,宏香不敢揣测太后的心思,收起镜子不敢多言。
    端则宫正殿,柯媞禾坐在床边,盯了外间墙上挂住的双锏好一会儿,“给朕宽衣。”
    卫博衍看着她,松了一口气:“臣还以为陛下今晚会去元仪宫。”
    柯媞禾敛目:“朕这不是没去吗?”
    “陛下还是想去的……”
    “朕想去哪儿,不想去哪儿,又与你何干呢?”柯媞禾看着卫博衍,他的手抚过她的肩颈,粗糙的掌纹蹭到她的肌肤,激起一片鸡皮,“可备了水?”一句废话,卫博衍做事从来熨帖,便是她今日不来,他也会备水。
    “先安置罢。”话音还未落,耳后倏忽一阵濡湿感,温热的舌沿着后面刮至胸口,卫博衍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向下去寻女子的赤珠。直至有些漉漉感,继续向后,溯洄源头,两只手指拨开牝户,不向深进,而是停留在一寸深的琴弦处,轻拢慢捻抹复挑,细细地勾人,柯媞禾软在男人的怀抱里。
    她推他上床,粗长玉茎一坐到底,两人抱坐着,卫博衍发了兴,柯媞禾好似小舟入海,浪动帆张,手腕都渐渐脱了力。海潮汹涌,一波尽了又起波澜,他好似不会累般,要补上前半个月未曾被召幸的精力。
    “停下!卫博衍!”她拍着他的后背,不堪他这般狂乱,却是无济于事。
    “卫博衍!”她叫他的名字,怎知他充耳不闻,仍用力撞钟,撞得她从交合处涌上一股苏麻,直冲到头皮。她发了狠咬他,“卫博衍!放开朕!”
    男人这才如梦初醒,却是不肯松开紧紧勒着她的胳膊,两团玉乳扁得胀痛,殷红的乳头挂着还没停掉的乳滴。卫博衍扶着她的腰,缓缓退出来,被撑开的穴口滴着精液,恰似牡丹垂露。
    “臣僭越了。”卫博衍挺着粗长肉物跪在床边,晶莹的体液包着男人的玉茎,它还一点一点,和故作正经的脸唱着反调。
    柯媞禾倚在床边,微酡的脸俯视另一张微酡的脸。“朕欲拟景如逸作良人。”
    肉茎一跳,男人却是别过脸去,早褪去喘哑,冷静对答,“臣以为……他为奴子,又是番邦,四品入宫,可否太高了?”
    她一脚踩到他的肉物上,又是一跳。卫博衍浅浅倒抽一口气。柯媞禾这才好像出了口气,“你还没正式册封,如今不过二品九子,便是封位不妥,自有和卿来谏。”女皇恶劣,就差把讽刺写在脸上。
    卫博衍倒并不在意,他吻上她的小腿,“臣知错……”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到底要什么……你告诉朕,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朕既钟情皇驸,便不会再给你们什么……皇驸之位你已不可得,强留在此处作何呢?”柯媞禾感到一丝无力,从身至心的无力:“卫博衍,你若想出宫去,就去吧……朕让你官复原职,你也知远之至今未袭平夷侯。”
    他摇头,“远之未承爵,便一定要我回去吗?您总是为了远之而忽视我么?陛下,臣不要什么,齐瑶已是陛下天恩赐我。”
    “朕无意远之,你若是怕朕点远之入宫,早说就是了。”
    “臣知陛下无意远之,臣也知陛下无意皇驸。”他挺直了身,“若非臣亲眼见皇驸扑地,臣不会用军功换一个侍奉陛下的机会。”
    “那日臣勒马见裴左相捧弓箭请罪,便知是陛下授意,若非授意,也是默许。所有熟悉裴正乐性格的人都清楚。”他继续揭开柯媞禾的创口,“陛下能骗其余众人,骗不过我们身边人。陛下杀他保臣,臣本就怀倾慕之心,如何不能成全自己呢?”
    柯媞禾自以为周全,未曾想处处纰漏。她想起裴雅君,是了,正乐从不曾违抗她的命令,最是忠臣,她苦笑,万事万物都有因果,她总是在强求什么。
    “再来一次,传水安寝。”
    口谕已下,便是金口玉言,驷马难追了。青色帷帐掩了床外琐事,锦衾光滑的好似一场梦,床内被褥皆用冷香熏过,柯媞禾像被卫博衍吞下去了,浑身热腾腾的。小将军和她浑似战场博弈,柯媞禾更多的是被戳穿的恼羞成怒,床塌间也要争个高低,一时西风压了东风,一时东风压过西风,谁也不肯轻放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