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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抬头看时,才发现裴承赫已经不在位置上。
    不过这时宴饮已过大半,不少人都离了位去向不明,多有可能是去了净房。
    乔芝便同侯夫人禀告了一声,声称自己要去净房。侯夫人自然没异议。
    退到大殿角落沿着墙走出殿外,乔芝在宫女的指引下来到裴承赫所说的花圃。
    花圃中树木掩映、山石巧堆,月色映照的空场中站了一位身姿颀长的年轻英雄。
    见到乔芝来了,裴承赫迎到她面前,牵着乔芝的手走到假山后,目光灼灼地握着手看着她。
    一抹漏过树梢的月光温柔地洒在裴承赫的眉眼上,给他眼中盛满的情义笼上了一层薄纱,像乔芝梦中梦到的那样,模糊又带着光芒。
    乔芝不禁喃喃道:“所以我还是在做梦吗?”
    裴承赫微微笑着,将她囚在假山与他怀抱的狭窄空隙中,一手捻着乔芝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然后强势地含住了她柔软冰凉的唇瓣。
    将柔软吮了一番后,裴承赫呼吸紊乱地离开一小段距离,低声问道:“现在确认不是做梦了吧?”
    乔芝被他亲得脚底虚浮、浑身发软。
    出乎裴承赫意料,她虽然羞赫着脸,却摇了摇头。
    裴承赫被她刺激得眼睛都仿佛冒出了绿光,一双手紧紧缠着乔芝的腰身将人紧贴着自己,又狂风骤雨般与她唇舌交融。
    夜晚略带凉气,两人身处的假山处却热意蔓延。
    比从前更令人难以自控的混乱感令乔芝的手指紧紧陷入裴承赫的手臂中。
    裴承赫也是浑身僵硬心里却化成了一滩春水。
    但因着还在宫里,他再不清醒也要压下冲动、点到为止。所以纠缠过后,还是依依不舍地远离了乔芝。
    但不能吃也要拥有,所以裴承赫还是将人揽在怀里,一会儿摸摸小手、一会儿给她抚着衣衫上的褶皱。
    手不闲着,嘴也不闲着,裴承赫絮絮叨叨:“芝芝,方才我拒绝陛下赏赐舞姬,不是因为你在,是我真不乐意要。你不在我也会拒绝的。”
    乔芝含着笑道:“我知道的。”
    裴承赫就知道他夫人会明白他的心意,满意地在她发间亲了一口,蹭着人家的脑袋没脸没皮地说:“芝芝,我对你的思念就像边关的月亮。”
    乔芝面露疑惑,不太能懂他的意思,猜测道:“是比中原更亮一些吗?”
    裴承赫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乔芝的脑袋也跟着他晃,“非也。你知道吗,在边关,白天也能在天上看见月亮,正如我对你的思念,日复一日、无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