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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蔑笑刺穿夜空,易克礼蹙眉。
    “我可没这般能耐,真是让父亲高看我了。”易珩昱收回折扇,收敛笑容,“别人的集团走不走的长远,难不难走,与您何干?”
    “你!”
    易珩昱好似未入眼,环臂转身往观致身边去,顺手将外套披到她肩头。
    旁若无人的附耳低语:“天色晚了,咱们回家。”
    那缠绵似非的声音挠着观致的耳蜗,睫毛簌簌颤动犹如蒲扇。
    走前观致特意问候了老爷子最近的身体情况。
    “我好得很,枝枝就别操心了。”
    观致巧笑,杏眼盛波:“要是有不舒服就找我外公,他还跟我念叨您呢。”
    易老爷子爽朗大笑,欣然应下。
    车上两人相顾无言,仿佛刚才的亲密都是虚无做戏。
    观致将脖间的项链脱下来安放在中控台中。
    “今天我的作用起到了吗?所以你所谓的好戏就是需要我出场才能看到的好戏吗?”
    易珩昱在指示灯间隙看了眼项链。
    “看到了?易家都是怎样的人。”
    他淡淡道:“我也不瞒你,我和易家不是一类人,懂么?”
    观致不明白他,他姓易,如何与易家撇开关系。
    今天吃饭她看出来易珩昱对易克礼的尖锐敌意了,并且对易固清也是爱搭不理的态度,但又会为易固清不动声色把他喜欢的菜停在面前,这种两相矛盾更让她看不清。
    “易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一片清明的,你既然嫁进来了,就该万事小心。”
    易珩昱屈起手肘任由寒飔呼啸而进,“我不是好人。”
    “易家本家,也没一个好人。”
    观致皱眉,“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做什么?”警告自己离他离易家都拒之千里么。
    “当然如果以后有能离开我离开易家的机会那是最好,但现在你没离开,那就自己注意,不论易家谁来找你都留个心眼,其余再多你也不需要知道,记住这个就行。”
    “还有这条项链,”易珩昱将它勾到手指间轻转一圈,注视着观致,“今天过后,不要再戴,如果忍不住,就扔掉。”
    那炽灼的注视让她狼狈挪开,心中猝不及防的空了一下,只顾点头。
    平复下剧烈心跳,观致才缓过神去消化他刚才话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原因,而且易珩昱没说,他不想说的意思就已经昭然若揭,她也不再问。
    但她有种最近会有事情发生的预感,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
    那天过后的一周都很平常,易珩昱照旧过着浇花养猫听戏熏香的神仙日子,经常让观致亲近亲近书书,日子过得潇洒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