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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冉的目光总算是从那些布料上移开,过来将人揽进了怀里。
    “怪孤这些时日冷落了你,孤这不是来了么。”他说着大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像是安慰。
    许纾华窝在他怀里闷闷地哼了一声,趁机朝着浣心那边使了个眼色,这才抬起眼来去看那人。
    “妾身不怪殿下。前朝事务繁忙,殿下日日操劳分身乏术,妾身心疼都来不及,又如何能因了这些小事埋怨殿下?”
    这话显然说进了傅冉的心窝里,眼下他的大手捧起她的小脸,漆黑的眸子映出她怯生生的模样。
    “纾儿,你当真这样想?”
    “自然。”许纾华答应得痛快,顺势凑过去在他的唇角亲了亲,眉眼弯起好看的弧度,“妾身既然嫁给了殿下,自然要明白殿下并非是妾身一人的。”
    听得此话,傅冉眉头微皱,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她接着说道:“殿下是一国储君,是万民的殿下,自然要以百姓为重。妾身只要乖乖守在殿下身边,能够在殿下需要之时奉上一盏热茶,也是好的。”
    气氛默了半晌,听得窗外草木被风吹动,窸窸窣窣的声音。
    屋里的床栏重重地晃了一下,轻薄的床幔散落下来,被午后的阳光映得泛着粼粼的光。
    许纾华的指尖抚上那人的脊背,听得他动情时低哑的声音贴在耳边。
    “纾儿,今日我只是你一人的。”
    她冷冷勾起唇角,指尖的力道忍不住更大了些,嗓音轻柔软喏。
    “可是殿下,只有今日,怕是不够了……”
    *
    “侧妃,宸昀殿那边传话来,说殿下今晚要连夜批奏折,不来了。”浣心回到屋里,替主子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
    许纾华倒并不在意这些,只走到桶边,又往里撒了些花瓣。
    “太子殿下公务缠身,我自然也不好多做纠缠。”她说着褪下身上仅剩的那件中衣,被浣心扶着坐进了浴桶里。
    水流淌进桶里的声音盖过了两人的交谈声,浣心警惕地看了一眼窗上映出的那道影子,压低了声音。
    “侧妃,那日您让寻的书,奴婢已寻来了,放在您枕下。”
    许纾华合着眼微微颔首,指尖轻轻拨动着桶里的热水。
    “鸾秀殿那边可有消息?”
    “听闻太子妃自从您与殿下离京后便不怎么出门了,倒是有那么两次去了趟御花园。刚好德妃娘娘也在那两日去过御花园赏花。”
    看来她的怀疑不无道理。
    许纾华轻叹了一声,指尖拨弄的动作停了下来,“明日挑几样从裕江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陪我去给太子妃请安。”
    “是。”
    翌日一早,许纾华收拾妥当便朝着鸾秀殿而去。
    自从上次千蕊阁头牌之事,许纾华始终心有余悸。
    殷秀沅的脚腕上红色丝线般刺青令她不得不多想,更何况那死了的如滟身上也有相同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