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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没急着下定论,只淡淡转过去看了许纾华一眼,问道:“是么,地上这些都是你弄的?”
    殷秀沅这反将一军是她不曾想到的,但她也并非没有应对之法。
    眼下许纾华将头垂的很低,稍稍往傅冉身后退了半步,“太子妃既然说是,那便必定是妾身的错。殿下还是莫要迁怒于太子妃了……”
    眼看着反击不成又要落得下风,殷秀沅当即红了眼,“许纾华你——”
    “好了。”傅冉冷声斥了这么一句,顺手便将许纾华护在了身后,漠然对上殷秀沅的视线。
    “孤听闻前前些日子因为你照顾不妥当,纾儿的安神药中都被掺了避子汤。”太子冷声说着,目光里没半丝温情,“如今这事情你可处理妥当了?”
    许纾华几乎被傅冉高大的身躯挡了个严严实实,这会儿眼看着那人背在身后的手,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计来。
    她轻轻勾住那人半握着的拳,一根一根地将那五根手指掰开,指尖轻轻挠了两下那人的掌心。
    眼下殷秀沅怔了一瞬方才慌忙垂下眼来,“殿下息怒,臣妾已查出此事与负责许侧妃安神药的太医孙慎平有关,故而——”
    “不可能。”傅冉合上手掌,将许纾华温软的小手包裹进去。
    殷秀沅的话再次被傅冉打断,这会儿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自己的丈夫。
    她固然知晓她与傅冉之间不过仅仅代表着两国之间的利益,再无其他。
    可她却未曾想到,堂堂一国储君,竟会这般偏袒一个侧室。
    “孙太医是孤亲自命去照顾纾儿的,他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又与侯府相熟,定不会出错。”他这般说着,不由又冷哼一声,“堂堂太子妃,又曾是一国公主,既然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好。孤看你日后也不必再出门了,老老实实回你的鸾秀殿去。”
    殷秀沅不死心,还想再辩解些什么:“殿下……”
    可话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那人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那是许纾华第一次见殷秀沅通红着眼眶,那般灰溜溜地离开了湛芳殿。
    即便是在上一世,她也仅仅是在那人痛失腹中孩子时,才见得殷秀沅敷衍地落了几滴泪。
    更何况傅冉竟然这般轻易地偏袒于自己,还随随便便禁了太子妃的足,却又并没将协理东宫的权.力交于她……
    这其中总有什么让许纾华觉着不对劲。
    眼下李卯与浣心带着一众宫女太监们出了湛芳殿,屋里只剩了他们二人。
    许纾华尚未从殷秀沅之事中回过神来,便被那人大手揽住腰肢扯进了怀里。
    “殿下。”她慌忙柔着语气唤了这么一句,像是还委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