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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宿舍

    林软软一大早就起来了,她拉开窗帘,感受着清晨的阳光带来的温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她打算做个早饭,然后先去宿舍简单地收拾一下她的行李,上完上午的公开课之后再回来给江晏辰做午饭。
    江晏辰的家虽然很大,但只有一间洗手间,而且就在江晏辰卧室的隔壁。
    林软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待门锁声响完,她趴在门上屏气凝神地听了一会。
    呼~还好没有吵醒他。
    脾气暴躁的江晏辰不知道有没有起床气,自己可不敢招惹他。
    林软软顺手想从自己的手腕上拿下头绳来扎起头发,却抓了个空,她疑惑地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上看了会儿,最后也没想起来自己最爱的胡萝卜头绳丢到哪里去了。
    ……
    林软软煮了粥又做了两个三明治,本来以为江晏辰会一觉睡到下午,没想到他居然起床了。
    江晏辰穿着家居服,领口大开,一双丹凤眼不耐烦地半眯着,鼻梁挺拔,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浑身上下透露着他的烦躁。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江老爷子特地一大早就打电话来“提醒”了他。
    “不学无术的狗东西,你这学期要是再敢逃一次课,就永远别回来了,也别想再花老子一分钱!”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江晏辰根本没听清楚他爹吼了什么,只回了江忠一个字。
    “滚。”
    然后,江晏辰就彻底被他爹给骂醒了。
    ……
    江晏辰仰躺在餐椅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覆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林软软站在厨房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看着没了动静的江晏辰屏气凝神。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听见了江晏辰均匀的呼吸声。
    嗯?他居然睡着了?
    林软软咽了下口水,轻手轻脚地关了火,把粥盛了出来。
    她把三明治切好之后和粥一起端到了餐桌上,然后看了看皱着眉闭目养神的江晏辰,转身又去给他兑了一杯温水。
    江晏辰其实没有睡着,只是自己现在很烦躁,他一烦躁就会想抽根烟,但他想摸根烟抽的时候发现烟盒空了。
    他的烦躁无法得到安抚,想下楼去买一包烟,但他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了站在厨房里正在做饭的林软软,听着厨房里的做菜声,他心里的烦躁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一些。
    所以他就干脆在餐椅上坐在闭目养生,听她做饭的声音。
    厨房里的烟火气竟然渐渐抚平了他烦躁的内心。
    听到林软软关了火,江晏辰也慢慢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刚要睁开眼,就感觉到一只软乎乎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自己。
    江晏辰把覆在眼上的手拿开,眯起眼睛看着这只手的主人。
    林软软这次没有扎起头发,一头黑色长发软软地垂在她的后肩,耳朵两边的头发也被她别到了耳后,露出了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
    她见他睁开了眼,抿着嘴笑了一下,乖巧地双手举着一杯水伸到了他的面前。
    “早上喝一杯温水的话,会立马就清醒的。”
    林软软的声音软糯温柔,江晏辰不自觉地想起了昨晚的微风,温暖舒适。
    他抿了抿唇,虽然神情还是不耐烦,但他还是接了过来一口饮尽。
    喝下去之后,胃里立马就暖暖的了,果然清醒了不少。
    林软软见他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便也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脸上的表情太像自己第一天看到的他在打人的时候的表情了。
    ……
    等江晏辰洗漱好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软软已经吃完早饭背好了书包准备出门了。
    “我先去学校啦,中午大约十一点就能回来,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菜跟我说。”
    江晏辰拿起餐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然后一脸意外地挑了挑眉,觉得还挺好吃。
    于是又咬了一口,然后嘴里边嚼着边开了口。
    “你在哪个学校上学?我送你。”
    林软软自然不好意思麻烦他,连忙拒绝了。
    再次被拒绝的江晏辰又皱起了眉,刚想强硬地让她不许拒绝自己,但林软软先他一步开了口。
    “哦对了!你有没有在家里看见我的头绳,就是一个白色的发圈,上面有根红色的小胡萝卜。”
    江晏辰嘴里咀嚼的动作立马就停了,然后下意识地就把左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欲盖弥彰地挠了挠自己的腰。
    “哎呦,好痒。”
    “嗯?什么头绳?没看见。”
    他心虚地不敢再看林软软的眼睛,低头默默地继续吃起了三明治,甚至连咀嚼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林软软失望地垂下了眼神,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根头绳了。
    “哦,好吧,那我就先走啦。”
    江晏辰连忙点头。
    “好的,拜拜~”
    等林软软关上门后,江晏辰几口解决掉了三明治,然后大口大口地喝干净了粥。
    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之后,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他站在衣柜前看了看,最后还是选了一个长袖的白色卫衣,换好之后,他把自己手腕上的那根与自己非常不搭的胡萝卜头绳往上撸了撸,然后用袖子藏住了它。
    江晏辰垂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袖子,舌尖顶了顶自己的腮。
    操,老子藏她头绳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