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上直接被刷爆了。
    “明祈一直都这么嚣张吗？”
    “敢和音协六级会员叫板，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许柳也是好心给她留面子，她也太不知好歹了。”
    “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她根本不知道许柳的实力有多强吧。”
    “本来觉得这姑娘这么刚挺有好感的，现在觉得，呵呵，太刚就是蠢了……”
    “……”
    场外、直播里的动静都没引起当场两人的关注。
    许柳被怼了也是拧住了眉，冷呵一声拿出了古埙。
    她的古埙正是宣称丢掉的那只，约莫梨状形态，饰有网纹彩绘，轻巧美观。
    “那我就不客气了。”许柳能被邓书纹选中，功底和天赋不需多言。
    和她清秀瘦弱的外表相反，她的演奏气息饱满，技巧纯圆，音色圆润，技术相当纯熟。
    从她吹奏古埙开始，众人就仿佛进入一场听觉盛宴。
    无论是在场的人还是直播间等着的众人，听着这场演奏，都下意识闭上了眼，看上去都十分享受。
    直播间也随着旁人的宣传和冲上了微博热搜的热度，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下子突破了五十万。
    所有人都在沉浸，在享受。
    只有明祈坐在轮椅上，微不可查的拧了下眉。
    ……
    帝都一栋豪华别墅内，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赤着脚冲出卧室，脚步飞旋下了旋转楼梯：“哥——快看直播!许姐姐在直播吹古埙诶!”
    坐在下面沙发上看着报纸的男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闻声放下报纸朝少女笑了下，叮嘱说：“小心点，下楼别这么匆忙，小心踩踏了。”
    女孩满心都是她的许姐姐，哪顾得了这么多，三两下迈到沙发上将手机递过去：“你快看嘛——快看!”
    男人接过手机，无奈的说：“知道了。”
    他拿稳手机，定睛一看，一张精致漂亮的脸正对屏幕，嘴角是勾起的玩味笑意，声线清冷又含柔：“……这句话也送给你。”
    男人一怔。
    少女凑过来一看，连忙遮掩：“哎呀不是她，这人可烦了哥你别看她。许姐姐就在旁边。”
    男人只能配合她动作。
    没过一会儿，许柳开始吹奏古埙。
    女孩这下才放开手机，看着镜头里专心吹奏的女子，闭着眼满脸陶醉，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许姐姐太厉害了!门门古乐器都精通，就是我们亚特林这一辈的顶梁柱!”
    男人不置可否。
    隔着金丝眼镜，他的视线落在镜头角落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身上。
    所有人都闭着眼沉迷于许柳的乐声中，只有他，看见她细微的皱了下眉。
    ……
    半晌，许柳的吹奏结束。
    人群中开始响起热烈的掌声，弹幕上也是疯狂吹爆。
    呼声一片。
    即使不满如徐敬等人都不得不承认，许柳的专业能力是不能否定的，这一场表演精彩至极，毋庸置疑。
    在这一串喝彩声中，明祈敲了下轮椅。
    青葱玉指上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落在扶手上发出“嗒”的轻响。
    明祈的神情有些莫测，语气中透着股诡异的不满。
    她说：“音协六级，就这个水平?”
    这话落，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