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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斯宴将伞丢门口,淡声说:“要下雨了,我找老师多借了几把,待会儿你们谁没伞就自己拿。”
    低头族们惊喜抬头,他们笑着喊:“沈学神你人也太好了吧?感谢感谢,正好没带伞!”
    张婧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很心虚地表示:“学神,我刚才说你们两是情侣,是我开玩笑的,不好意思。”
    其他人笑着打圆场,他们可以当着时念说这种话,因为时念和他们很熟,但沈斯宴与他们一点都不熟,说这种话就很奇怪。
    沈斯宴点一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时念笑起来,认真地解释:“我和宴宴只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们以后不要再开玩笑啦。”
    宴宴都“拒绝”她了,当然也不喜欢这样的传言,时念如是想。
    沈斯宴注意到她话中的“只是”,黑眸微深,他单肩挎着书包,对张婧说了声:“没事。”便又往时念的座位走去了。
    张婧舒一口气,她喊:“嘿嘿,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们的剧本在原来的课文上加了一些现代化的对话,但主要情节不变。
    时念与冯宇林演夫妻,但他们对戏对得很生疏,让张婧直呼:“你们俩果然是离婚夫妻。”
    在她知道沈学神与时念不是情侣后,说话都放肆了。其他人都在演戏,没有人觉得奇怪。
    时念也被她这话逗笑,小梨涡浅浅,看上去颇为愉快。
    沈斯宴是一个很专心的人,但他今晚却专注不了,画满草图的练习册快被他戳出洞了。
    冯宇林虽然对戏拘谨,但他演技浮夸,每次念台词都能让其他人笑倒一片,秦薇感叹:“冯哥,你让我知道了演戏确实需要点天赋。”
    他挠头一笑,“害,咱们可以走这个搞笑路线。”
    其他人笑:“这时候了,也没其他的路。”
    他们排了三十多分钟,打打闹闹地就结束了最后一晚排练。
    回家的时候果然下起了大雨,有几个人带了伞,没伞的就拿着沈斯宴带来的伞。
    最后还剩两把伞,却还有三个人没伞——张婧、时念和沈斯宴。
    张婧有点不好意思拿,时念把伞递给她,“我和宴宴住在一个地方,你先用吧。”
    沈斯宴拿起大一点的伞,淡声说:“我和念念用一把。”
    张婧感激地接过伞,“那就谢谢啦。”
    时念笑起来,“不用谢。”
    ***
    雨下得很大,他们没办法骑自行车。
    两人等了会儿计程车,也没有等到。
    时念无奈地说:“宴宴,我们先走吧,看看前面有没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