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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暄没说话,只下了马车便急匆匆地朝着寒启阁走去。
    从见到福安到现在怕是连十二个时辰都没有,怎么这些年来一直康健的猫突然就这副模样了?
    “可叫郎中来看过了没有?”
    “这便是最蹊跷的。”茗喜快步跟在后面,“郎中来瞧了,说墨儿这倒不像年龄大了才老了病了,倒是像中毒。”
    祝暄的脚步猛地一顿,“中毒?”
    谁会给一只猫下毒?受过惊吓的福安?
    可福安自从受过惊吓后一举一动都被她观察在眼里,并没机会再次接近寒启阁……莫不是进了外贼,像苏清环那次?
    “把府上近三日曾去过寒启阁的人都叫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
    这事关乎的不仅仅是父亲生前最爱的猫,更有可能关乎着寒启阁书房里的那些秘密,父亲生前的那些事。
    她绝不能有半分懈怠。
    *
    “侯爷,祝小娘子离了侯府便进宫了,方才一出宫又急匆匆地回了将军府。”
    坐在床边的那人面色如纸,这会儿正咬着牙为自己的伤口换药。
    听得此话,他皱眉抬起头来:“可是将军府出了什么事?”
    “这倒不曾听说。”
    屋里默了片刻,谢峥远将新的纱布裹住伤口,低低地松了口气。
    “知道了,你下去吧。让无名进来。”
    “是。”
    谢峥远一贯不喜欢与别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故而无名进了屋也没张罗着要替他包扎,只等主子自己开口。
    “过来帮我系一下。”纱布缠了两层,谢峥远撩起眼皮看过来。
    无名快步过去,替他裁剪妥当,又系好结,这才拿了衣裳过来帮主子穿上。
    “将军府那边今日没能传来消息,已经锁门了,祝小娘子好像正在调查某件事。”
    “……”谢峥远沉默着没说话,又听无名接着说道。
    “北境近日不安定,那边的意思是仍旧派您过去。说是身上有伤,可不必亲自出战,在营中指挥着稳定军心便好。”
    谢峥远挑了下眉:“朝中无人反对?”
    “那些人自然是反对的,可太尉府的那位似乎并没有表态。”
    “这就对了。”谢峥远笑道。
    如今殷无霜就在他带领的新兵营中,若是圣上派他北征,势必要将这些新兵去历练。
    他目前尚不能明确殷峙将儿子这样大张旗鼓地安插/进新兵中的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趁机立个战功,到时候太尉府的势力便有能与他抗衡了。
    可殷无霜总归是在他的手下,只要他不松口,便没半点往上爬的机会,这个道理殷峙不可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