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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喜越想越郁闷,却见主子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罢了,万一殷无忧出门是带两个侍女呢?毕竟以她的身子骨也未尝不可。”祝暄如此替自己开解着,也拍了拍茗喜的手,“更何况方才若非你机灵,那两位也未必这么快就放过了咱们。”
    她们的话本就重重漏洞,多这一个也不多。现在就只能盼着那谢将军是个傻子了!
    *
    方才的对话虽未能吓着谢将军,却在守卫这儿十分受用。
    只见他们几人恭恭敬敬地给放了行,一口一个“殷小娘子请”地给迎进了大门。
    马车一入宫门,便按照祝暄的吩咐径直去了太医院。
    这样的日子头顶绷带也实在不怎么吉利,所以她并未让太医为自己包扎,只上了点药,倒也立竿见影消了大半的肿,再扯下些碎发作为遮挡,倒也看得过去。
    只是遮了半只眼,显得格外慵懒些。
    车马不得出入内宫,好在皇后早已安排了人来接应她们。
    待到鸣鸾宫门口,便见皇后带着两个宫女迎了出来。
    已过四旬的年纪风韵犹存,发上的凤钗被冬日暖阳映得熠熠生辉。
    “暖暖可让本宫好等。”
    “皇后娘娘万安。”祝暄恭敬地行了礼。
    暖暖是她的乳名,自父母离世后鲜少有人再叫,这会儿她不由恍惚一下,便被皇后揽进了怀中。
    “许久不见你,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外面冷,快进来说。”
    今日皇后与她十分亲近,其中缘由自然不乏她可替福安公主受赐婚一事。
    这会儿祝暄被皇后带着往屋里头去,气氛自然也是十分和美。
    “今日是你十八岁的生辰,圣上十分看重,这才让本宫替你备了这生辰宴。”皇后兀自同她讲了宴会的流程,瞧着倒真像是位亲切的舅母。
    祝暄应着亲自为皇后沏了盏茶奉上:“圣上与娘娘这些年对祝暄的照顾,祝暄始终铭记在心。若有机会能替圣上与娘娘分忧,自然也是义不容辞。”
    她不喜欢那些琐碎寒暄,这会儿直接将话给引了过去。
    皇后笑着接过茶盏,又扶她坐下,“你一个小姑娘家谈什么分忧不分忧的,只是本宫瞧着守孝这三年人都憔悴了。当初你执意不肯搬进宫来,本宫与圣上都照顾不到……”
    她说着看过来,目光不免落在祝暄“新颖”的发式上。
    眼看着是瞧出了端倪,皇后眉头紧蹙着问她:“这是伤着了额头?”
    祝暄倒也不否认,“来时马儿受惊,颠簸了下。方才去太医院看了,无碍的。”
    皇后却脸色微沉:“马儿受惊,那便是车夫的错。”
    眼看着这是要降罪给车夫,祝暄连忙开口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