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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喃心里轻慌了下:“那个,我不急的,让前面的客人先来吧。”
    柜台小哥:“没关系,前面的客人已经在剪了。”
    剪什么,肾吗。
    盛喃对着柜台小哥和蔼的笑容,到底没能问出口,只是弱弱地示意了下途经的沙发上的两个女生:“那她们……”
    盛喃指过去才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这边,眼神里压着莫名的雀跃。
    盛喃:?
    合伙黑店吗?
    柜台小哥已经转回来,笑得好像有点无奈:“她们是陪朋友来的,不剪发。”
    “这样啊。”盛喃挣扎失败,认命地把行李箱放好,磨磨唧唧地躺上洗发躺椅。
    “耳机,需要摘一下。”给她洗头发的是个年轻男生,一直不好意思和她对视,就算不小心目光碰上,也会第一时间挪开。
    作为资深颜狗,盛喃的人生技能点可能全点在“如何自然地和男生对视”这方面了,她点了点头就把耳机摘下来,抱在身前,到躺椅上坐下来。
    这个躺椅对她来说有点……高。
    盛喃踮着脚坐上去的时候还没感觉,但当躺椅下半段平抬起她的小腿,盛喃晃了晃小白鞋,迷茫地看着脚尖到踏板的遥远距离。
    这玩意设计得是不是不太符合人体工学?
    拒绝承认是自己短一截的盛喃很快忽略了这个问题,她围着理发毛巾,平躺下去。
    “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吗?”洗发小哥向她发出对话邀请。
    盛喃:“嗯。”
    “是朋友介绍您过来的?”
    “不是,”盛喃有点懒得想谎,所以就很诚实地说了,“计程车司机送我来的。”
    这个答案显然在洗发小哥理解范围外:“…司机推荐您的?”
    “也不是。”
    洗发小哥看下来的眼神充满了真诚的求知欲。
    盛喃抿了抿唇:“我跟他说送我来你们城区最叛逆的一条街,他就把我送这儿了。”
    “……?”洗发小哥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撼,好半天才回过神,“啊”了一声。
    盛喃不想接收对方关怀弱智人士的眼神,索性抬起手机,骚扰她远在F大的发小兼死党,谈梨,顺便寻求一下建议。
    毕竟在叛逆少女这方面,没人比梨哥更专业。
    可能是有事,谈梨没回消息。盛喃把手机放去一旁。
    等这漫长的洗发接近尾声,盛喃谢绝洗发小哥的帮忙后,慢吞吞地坐在那儿揉着头发。对方站在椅旁继续搭话:“请问您要做剪发还是烫染?”
    “染发,吧。”
    “那您想染什么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