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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她也觉得是时候该和柳明修把话说清楚了。
    谢蔷上了车,宋阮便吩咐司机朝医院方向开。
    宋阮温言温语地道:“小蔷,阿姨知道你生气,明修那孩子的脾气呢,有时候是大了一点……”
    谢蔷没等宋阮说完,打断道:“阿姨你不明白,这次不一样,你是不知道柳明修有多过分。”
    要不是觉得实在尴尬,谢蔷真想把衣领扯下来,让宋阮看看柳明修的“杰作”。
    还有他那天晚上对她说的话。
    那是人说的话吗???
    谢蔷怎么想也咽不下这口气。
    宋阮夹在中间做了和事佬多年,心知肚明谢蔷的脾气也是不好谈的,要真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自己儿子闹进了医院,宋阮怎么也不忍心。
    宋阮知道谢蔷正在气头上,这下说什么都不管用处。她叹了口气,说:“明修现在在医院里,不肯洗胃也不肯打针,我不知道他昨晚到底吃了多少那种药……但医生也说了,怕一直拖下去,小毛病也会拖成大毛病。”
    言下之意,还不是希望她去看看,帮忙劝劝。
    谢蔷不为所动,冷着脸道:“柳明修他命硬得很,把我克死了他都死不了,您就别操心了。”
    宋阮:“……”
    宋阮没想到谢蔷态度那么坚决。她今天刚从国外回来,一下飞机就接到老刘的电话,说柳明修嗑避孕药嗑进医院了,起初宋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最后宋阮确认自己耳朵没出问题,又听老刘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知道他们昨晚在药房门口大吵了一架。
    柳明修是大半夜从人家家里出来的,宋阮是过来人,不可能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宋阮抽出小手绢擦了擦眼角的老泪,放软了语气对谢蔷说:“就当阿姨求你帮个忙,明修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医生说他要是再不洗胃,他可能就……可能就……嘤……”
    谢蔷:“……”
    谢蔷眼睁睁看着宋阮说着说着就嘤嘤嘤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真把那种唯恐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悲痛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果真是亲生母子,连哄人的功夫都是遗传的。
    -
    柳明修承包了整个大药房的避孕药,当时人已经在车上了,他还一颗接一颗地把药往嘴里塞,心想着吃吃吃,吃死了算了,反正吃不死也迟早被谢蔷气死。
    就连柳明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总归那一箱子药被他吃了一大半,做胃部CT的时候还能看到大量药丸的残影。
    他不肯听从医生安排洗胃,也不肯打消炎针。谢蔷随着宋阮刚到病房门口,听见柳明修的怒吼声从里面传出:
    “滚,谁都别碰我!”
    病房里的医疗仪器,设备,护士手里的药物,针水,通通都被他摔在地上。
    满屋子的人束手无措,谁劝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