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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溏痛得双目飙泪,还要被他出言讽刺,一偏头狠狠咬住纪雪庵肩头。纪雪庵闷哼一声,下身再不停缓凶猛抽插起来。程溏愈咬愈紧不肯松口,唇舌间尽是血气,纪雪庵任由他去,只将疼痛化作力气,一个咬得越凶,一个插得越狠。这一番较劲,终是程溏落了下风。他被纪雪庵干得浑身发软,力气尽失,连牙关都合不紧,脸颊无力擦过齿痕。他一松口,喉咙间强忍压抑的声音争先恐后一股脑涌出,气息紊乱,胡乱唤着主人。
    纪雪庵却未因他认输而略放过他,他于性事上本就只会蛮干,不屑技巧花样。程溏怨他不懂温存,亦恨他不听讨饶,却在猛烈冲撞中性器愈来愈硬,最后被生生插射。他在水中泄出精液,内壁绞缠几近痉挛,逼得纪雪庵粗声喘息,眉头紧皱待程溏缓歇,竟又开始一轮猛干。程溏发髻早就散乱,拼命摇头,长发落在水上宛如笔墨散开,连抽泣都断断续续,“主人……饶了我,饶了我罢……要死了,要坏掉了……”
    后穴早就不受主人控制,与言语全然相悖,又紧又热地裹住巨物,插入时欲拒还迎,抽离时依恋追逐。纪雪庵双手扣住程溏屁股,十指在柔软臀肉上掐出发红指痕,重重撞着他的股间,恨不能将受到冷落的囊袋也一并捅入。他明明也濒临极限,却强忍精意,仿佛暗中与谁较劲,忍不住便是输了。纪雪庵侧过脸,微微分神看向程溏。程溏双目几近失神,脸上满是泪痕,嘴唇红肿留下齿印血痕,一副被狠狠蹂躏过后的神情。纪雪庵只觉心中浮上无限得意,与情潮澎湃撞击在一处,震得他连指尖也发麻,终于泄了出来。
    程溏本已叫哑了嗓子只剩哼哼的力气,此刻却呜的一声,将脸埋在纪雪庵肩窝。纪雪庵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身体一个沉浮,离开池壁,一头扎入水中。程溏睁大眼,与他在水中愣愣对望,然后缓缓靠近,主动贴上他的嘴唇,汲取他口中空气。唇舌相交间,冒出一长串气泡,模糊对方的面容,直到空气殆尽,才跃出水面。
    纪雪庵用力摇头甩去脸上的水,眼角眉梢,却是生平所未展露过的志得意满。并非一场性事之后的餍足,而是真正征服过后的感受,盈满他的全身。他也曾抗拒犹豫,深陷欲望仍苦苦分辨,诱惑他的究竟是程溏还是魅功。但方才望见程溏神色的一瞬间,他豁然开朗,原先竟是他作茧自缚,如今一切答案都不用再追寻。
    他从来都是那样的人,古怪的癖好兀自坚持,想要去哪里想要说什么无人能阻拦。所以,迷恋的身体便任由他索取,在意的人便不要再放手。他要施展魅功,就干到他屁股开花下次再也不敢。他来历不明另有所图,就将他每一刻都绑在身边,坏人无法接近他,他也没有余力再做坏事。这么简单粗暴的道理,一贯符合纪雪庵的行事,不屑玩阴谋诡计,敌人来了迎剑直击。他有这样的本事,不过是想要一个人,又有什么做不到?
    是程溏自投罗网,平白搅乱他的心湖,那便不要怪他,从此将他困在网中。
    秋色愈浓,霜叶愈艳,珍榴会只余下最后几日。纪雪庵带着程溏走在山道上,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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