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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这间屋子里什么也不看见,却知道墙后有人正看着他。他很久没跳这种舞,很久没杀人,实在费去太多精神。他曾发誓,此生再不跳这样的舞,但人生总不是事事遂意。程溏缓缓朝墙壁露出一个笑容,眼前一黑摔在地上。
    纪雪庵愣了一愣,而后快步闯进隔壁屋子。柳寻跟在他身后,地上躺着一人一尸,纪雪庵未来得及看韩秀山一眼,径直蹲在程溏身旁,一手摸向他颈间,一手搭在他腕上。柳寻站在一边静静看着,纪雪庵抬头道:“无事,只是力尽昏厥。”语罢又皱了皱眉,脱下身上外衣罩在程溏身上。
    他脸上露出不自知的关切,虽不易察觉,却前所未有。柳寻走近些,笑了笑道:“我先让人送他去休息。”纪雪庵点点头,起身走到韩秀山尸体旁,蹲下身仔细探察。他面色凝重,翻看不停,柳寻奇道:“怎么了?有何异处?”纪雪庵却摇头,问他要来一块布巾,握住绯红小匕的柄拔了出来。
    二人站起身,柳寻击了下掌,窗外不知何处跃入一个黑衣人,正是捕风楼的十七暗士之一,躬身请柳寻吩咐。柳寻问道:“韩秀山的手下可处理干净了?”黑衣人点头道:“一切如柳公子吩咐,除却我们数人,世上已无人知道韩秀山今夜来过繁月阁。”柳寻满意道:“很好,韩秀山的尸体,也交由你处理。”黑衣人向他行了一礼,“恭喜柳公子,韩秀山死于繁月阁,实乃极大功劳。”
    柳寻闻言苦笑了下,“单凭我如何杀得了韩秀山?若楼主问起,你照实说便是。”纪雪庵却忽然出声打断:“你仅说我插手便可,先前那人的事,你别告诉沈荃。”黑衣人迟疑地看向柳寻,柳寻神色复杂,终是道:“按纪大侠所言就好。”
    黑衣人抱着韩秀山的尸体跳离窗户,柳寻领着纪雪庵走进一间屋子,白鹭和程溏躺在两张矮榻上,兰鹤正在替前者上药。纪雪庵坐在屋中桌旁,不看程溏一眼。柳寻微笑着坐到他身旁,却扭头看了看纪雪庵的下身,“你这副样子,还真能面不改色,不如今夜留下来?”纪雪庵哼一声,“笑话我很有趣么?你今夜有诸多要事,分身乏术,何必再多管闲事?”柳寻瞥了程溏一眼,拖长声音道:“也是,我何必管你。谁点的火,你找谁扑火便是。”
    纪雪庵不再理他,却伸手拿起桌上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柳寻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完蛋了!竟然喝冷茶来消火,你难道忘了青楼茶水或多或少都加过些料,只怕是火上浇油。”纪雪庵扔下杯子,眼角难得露出些许窘迫与恼怒,看得柳寻心中大乐,一把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两人拥吻在一处,柳寻几乎坐在他怀中,衣衫凌乱。纪雪庵不经意睁开双目,却看见程溏不知何时醒来,扭头安静望着两人。
    纪雪庵顿了顿,轻轻推开柳寻,淡淡问道:“你醒了?”程溏点头,撑起双臂坐在床沿。柳寻撇了撇嘴唇,“好了,我的确没空陪你,你快些领着你的小东西回去罢。”纪雪庵只当没听见,冷声问程溏:“走得了么?”程溏系好身上纪雪庵外裳的衣带,点头站了起来。
    二人走出繁月阁,夜已很深,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西长街全无白日的喧闹,今夜的月光却十分明亮。程溏同往常一样,比纪雪庵略靠后一些,只紧紧跟着他。他忽然开口小声道:“主人,三件事……我全都做成了。”
    纪雪庵停下脚步,回身面无表情看他,“不错,你全都做成了。我并非背信弃义之人,今日向你承诺,必会带你同赴珍榴会。”程溏乍然露出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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