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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向来洒脱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如今这样患得患失,好像生病了似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有。
    “到底什么事?”聂谨行难得这么坚持,“别窝心里,们是夫妻,别瞒着,是不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聂谨行拉住赛玉环的手,赛玉环的目光也落到他们夫妻两个的手上,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今天晚上,烛火昏黄的光芒下,怎么看怎么别扭。
    自己的手像男一样粗大,皮肤瞧着也有些粗糙,而聂谨行的手指骨细长、皮肉饱满,长年将养、不做活计,使得皮肤细腻如羊脂,泛着淡淡的光芒。这么比着,她的手就很惭愧、很对不起大众了。
    含着那口哽咽嗓间,好一会儿赛玉环才缓过来,“谨行,……有没有后悔?”
    聂谨行几乎是立刻就反问出来,“后悔什么?”他的脑回路根本不装这些。
    他的生从来不由他自己把持,他的生轨迹是幼时、少时,扶摇馆里。那时,他由那里的j□j师父说得算。等他大了,他被兄长聂谨言接回,一切就是聂谨言按排。等着他离家出走,招回了赛玉环后,好吧,他开始归媳妇管了。
    “后悔……”赛玉环抬起头,凝视着聂谨行那张秀美的面孔,“后悔娶了?”
    聂谨行没想到赛玉环会问他这样的话,后悔吗?容得他后悔吗?他当初是怎么被扔到床上去的,难道赛玉环忘了吗?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说‘后悔’两个字,是不是有点……,用他嫂子的话说,是不是有点二了?
    聂谨行顿了顿后,摇头道:“不后悔!”怎么可能后悔,若是有半分悔意,当年他哥哥带着侍卫上山救他时,他也不会答应与赛玉环大婚的。
    赛玉环聂谨行说出‘不后悔’这三个字后,哽咽喉头的那股酸,涌到双眼,眼泪很快流了下来。
    聂谨行从未想过彪悍的妻子,会有这么柔软的一面,他有些不知所措,缓了好一会儿,伸出双手把赛玉环丰满结实的身子,搂进他并不算宽阔的怀里。
    他轻轻拍着赛玉环的肩头,安抚道:“别哭,别哭,知道想什么呢,孩子这事靠的是缘份,不是强求来的,还年轻,总会有的,……别压力太大。”
    这哪里是说别压力太大,就会真没有压力的呢。全家的眼睛都盯她的身上呢,她这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前二十五年,都没有这段时间愁啊。
    瞧着赛玉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聂谨行又说:“明天去山上,把岳父大接下来吧,他老家年事已高,不好外太操劳了。”
    自从赛玉环嫁给聂谨行,赛玉环的爹原山寨大当家的,终于被这股子喜信冲得四肢通达、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整个都精神了。
    赛玉环随着聂谨行下山后,自己又接过山寨大当家的宝座,带领着一帮兄弟开荒山、僻田地,不做山大王,改做农家乐,眼瞧着这身体状况,比前头十年还要好,活到一百都不成问题了。
    “不要了,爹喜欢山上,不喜欢城里,等闲了,们回去住一段吧。”
    聂谨行这种白丁身份,什么时候都是闲着的,所谓等着,就看聂谨言这个大家长,什么时候给他们发路条了。
    “,明天去和哥说,”聂谨行这么痛快答应她去申请福利,赛玉环心口暖暖的,偏着头倚到聂谨行的胸口,蹭了蹭。
    她与聂谨行的这抽姻里,无论放到谁说,都是她比较占便宜的,论相貌、论才华还有论家世,都是她高攀了,她心里如何不知?就是知道,她也不会放弃。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她要紧紧抓住,不就是孩子吗?从明天开始,她要好好备战,从基础抓起,大补的药、大补的食物,凡是与生孩子有关系的事,她必须全方面入手了。要是不把肚子搞大,她就把天捅塌了。她就不信了,她生不出孩子来。
    第二天,还容不得赛玉环把天捅呢,她那位可爱的大嫂温小婉,就提前开始捅天了。
    她捅天的第一步,就是把聂谨行从准备捅天的赛玉环被窝里拖了出来。也是到这个时候,赛玉环才清楚她大嫂温小婉说的八百米加速跑,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