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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小婉松开他后,他抬手拉了拉温小婉的手,示意他没事,不过是太激动罢了。
    有许多事情,聂谨言没有告诉温小婉。
    就她被莫绯漾劫走后不久,他安插扶摇馆的那个聂谨行的替身,也出了事情,被一群黑衣劫走了。
    他很难想像,如果那个不是假的,他要如何应对这接二连三的沉痛打击。既然对方已经全面出手,他又有什么好保留的呢。自当全力回击过去。
    聂谨言拿着那几封二十年前的密信,跨进内室,走到一脸恭敬地站刑四爷身边的龙骏面前,低声道:“咱们出去,有事和谈。”
    龙骏看了一眼面容比以往还要肃沉的聂谨言,又瞧了瞧根本没有半点意思想要搭理他的刑四爷,免不得叹息一声,古来圣贤皆寂寞,看来他要三顾茅芦了。
    龙骏和聂谨言出去后,温小婉走进内室。
    “四爷,做了好几天的锯嘴葫芦,不累吗?”
    对于明明会说话,却装作不会说话的,温小婉一向很是憎恨。都不说话,叫她这个喜欢说话的,怎么办?
    刑四爷还算给温小婉面子,龙骏进来的时候,他一句话一个眼神没有,温小婉说完后,他抬了抬眼皮,至少是看了温小婉一下的,然后继续石化。
    “不说也没关系,听说也行,”温小婉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把着内室隔间的左边屏风处。
    “当年哄骗偷走那几封秘信的,是不是一个银白头发很长,快要披到脚后跟,偶尔念一句阿弥陀佛,却一点没有出家模样的男?”
    温小婉一句话问完,刑四爷不但很给面子地开了口,还附带了跳起来的动作,几乎如老鹰般,要往温小婉的身上扑了。
    温小婉早猜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了,所以才坐得那么远,刑四爷朝她扑过来时,她也及时地把脚伸了过去,顶住了刑四爷的肚腹处,“那就是开光大师。”
    刑四爷急刹车般地停了下来,双眉紧皱,布满着沟壑的眼角,扭曲出凶狠的角度。
    温小婉继续说:“聂谨言请回来救治的那个,”她伸手指,指指躺床上正装睡的莫绯漾,“他身上的毒,就是开光大师下的。”
    温小婉的话音还未落,刑四爷几乎是立刻反驳,“那不可能,这般纯正的藏花毒,除了早已经灭亡的白苍皇室,能调得出来,流传于别处的藏花毒,都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罢了,绝不会有这种效果。”
    刑四爷自己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为什么不可能?这纯正的藏花毒,已经出现他的眼前了。
    要不是之前有处理得当,先于他来之前,帮着病排解出部分毒素,即使他来,这也是救不得的了。
    难道那个当年诓骗于他的银发,也就是温小婉所说的开光大师,他……他是白苍皇室的?可是白苍皇室,早已经灭亡整整五十年了啊!
    温小婉瞧着刑四爷变来变去的神色,心里更加确定她自己的猜测,开光大师那不为知的身世,怕是引起当年那场血案的导火索,而真正的大爆炸,绝不仅仅是叫聂家被灭门这么简单的。
    到了深夜,聂谨言才回来,他出去时手里捏着的那几页泛黄的纸,已经不,应该是被龙骏拿去刑部,做呈堂证物去了。
    温小婉把她与刑四爷说的话,学给聂谨言听。
    最后,她忍不住问道:“白苍国……到底是如何灭国的呢?”
    白苍国是一个地域很小、国民不多,又地处群山之间的小国。
    这样的小国,一般是依附于像晋安国这样的大国生存的,通常来说,对于这样的臣属小国,强势的大国占与不占,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它们也是年年上贡,如同国内其它省份上缴国税般并无差别,还不用操心劳力地去管理,何乐而不为呢?
    除非……
    “据父亲说,白苍国是有不臣之心,才被先帝武皇帝征缴覆灭的。”
    果然是这般的,权利之争猛于虎啊。敲南山之石震北山之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才会有这几十年来的一串血腥铺路的连锁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