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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行了……”女人拼命地喘着气。
    “从刚才到现在,20分钟里你已经把这句话喊了35次了。”男人使劲地朝着女人甩白眼,但是奈何某女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对于那些白眼,根本无关痛痒。
    “反正,我走不动了。”女人整个人几乎挂在男人身上,靠着男人拖她往前走。
    萧克彦实在是佩服庄青凡,她简直能够把八爪鱼这个名词,换成完全性的动词。哦,不,更确切点来说,她更像是一只无尾熊,而那棵被她抱着的可怜的尤加利树,则就是他了。
    “你到底有没有骨头啊?”他怒,想把她从他身上剥离。
    “你就当我是没骨头的好了。”她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乐得当没骨头的人,“谁让你今天安排的练习那么累,比我平时在排球社的练习还累。”
    “你在排球社有练习过吗?”他对此报以鄙视。
    “呃……起码坐冷板凳也是一种练习。”她自圆其说,有些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既然对她甩白眼无用,那么他只能对老天甩白眼了,“你自己好好走路。”
    “不要,我累。”她加重自己的喘气声,以显示自己真的累得和头牛似的。
    “那你想怎么样?”他皱皱眉。
    “你背我。”这三个字简直像是经过千万次演练般的,从她嘴里极为顺口地说出。
    两道剑眉皱得更甚,他头大,“我背你?”
    “对啊,你背我嘛。”她的语气中透着一抹浓浓的撒娇。俗话说,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撒娇,相信他也不会例外。
    萧克彦的确是受不了庄青凡这种说话的口气,直接伸出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啊,张开嘴。”
    “干吗?”她傻傻地问。
    “看看你的喉咙有没有问题。”他就事论事,因为他的第一感觉是她有没有感冒咳嗽。
    “萧克彦,你难道没有发觉我在对你撒娇吗?”她柳眉一竖,感叹于某男的神经大条。
    “没有。”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在对你撒娇,希望你背我!”她双手叉腰,很郑重地宣布,“如果你说不可以的话,我一定会……”
    “可以。”
    “什么?我就知道你会说不可以……”
    “我说可以。”他重复了一遍。
    “可以?你是说可以?”下巴掉地,他……好像答应得也太轻易了,害得她原本想的一些后续招数都还没使上呢。
    “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的眉头依然还是有些皱皱的。
    “没问题,没问题。”她喜逐颜开,反正以后,她还有别的法子,拐着他来背她,“那……你蹲下来点,你那么高,我没办法爬到你背上啦。”
    萧克彦无声地蹲下身子,庄青凡一骨碌地爬了上去。
    厚实的背,宽阔的肩膀,让她有一种找到归属的感觉。
    总是幻想过很多次,很多次……他背着她的情景,没想到却这么简单地就实现了。他的背,让她眷恋。
    她突然,很想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这能够承载她所有的背。
    她的双手,慢慢地从他的肩膀移到了他的脖颈处,亲昵地搂着,然后把自己的脑袋,搭在了他的肩窝处。
    “克彦,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她闭上眼睛,在他的耳畔轻轻地道。
    他脚步一顿,耳朵因为她的话而不禁微微泛红。
    她的声音继续柔柔地响着:“也许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吧,但是我相信,因为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继续抬起脚步向前走,只是脚步慢了许多。
    “喜欢只是一种感觉。一种让我找到归属感的感觉。我没办法去形容它,也从来没有想过,我自己会那么轻易地喜欢一个人,但是,我就是喜欢了。我喜欢,萧克彦。你听清楚了没,我说我喜欢你啊!”
    “够清楚的了!”他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但只有他自己明白,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就算你喜欢我没有我喜欢你那么多,但是我还是要喜欢你。所以……所以……”她的小脑袋几乎埋在了他的发中,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占满了她所有的感观,“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比我更加喜欢的人,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她唯一要求的,只有这个。
    这个白痴女人,说出这种傻话,但却傻得让他心怜。
    光是她一个,就已经够让他累的了。她以为他还想要再累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