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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噗!
    口中尚未来得及咽下的饭粒尽数地从口中喷出,喷得目标人物一脸的饭粒。
    时间似乎静止了。咆哮没了,问话没了。
    杨万程呆呆地看着萧克彦脸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再看了看“行凶”的罪魁祸首。
    而简可美,则下巴几乎垂到了餐桌上。不是吧,青凡居然……喷饭?!
    缓缓地转过身子,萧克彦面色不佳地转头看着隔壁桌半张着口的女生,“你……”刚毅的脸庞上大半边都沾满了饭粒,有几粒饭粒因为他转头的动作而纷纷滑落。
    他的出声,使得庄青凡猛地回过神来,“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你正巧在我旁边,太过惊讶,所以才会……”
    “惊讶是吗?”他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那个,上次忘记问你的姓名,你可以告诉我吗?另外,如果方便的话,把你所在的班级最好也告诉我。”她还是执着于这一点。
    “你是白痴吗?”萧克彦火了。为什么总是喜欢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啊?
    “我不是白痴。”她重申道。
    “那就是笨蛋!”他换了一个说词。
    “不是。”
    “智障。”
    “不是。”
    杨万程早已看得一愣一愣的,“克彦,你认识这个女生?”
    “不认识!”
    “认识!”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然后庄青凡一脸认真地道:“你叫克彦吗?克是姓,还是名?”
    “你……你……”他已经不知道该对这个白痴女人说点什么好了。用手使劲地摸了一把脸上的饭粒,萧克彦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跨步地走出了餐厅。
    而庄青凡,则紧跟着走出了餐厅,嘴里还嚷着:“你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
    安静的餐厅,霎时又恢复如常。
    简可美和杨万程面面相觑,“他们……好像走了。”简可美率先回过神来,清了清喉咙道。
    “我看见了。”杨万程点点头。
    “你朋友的脾气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至少从刚才的那一幕看来是如此,至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男生这样和青凡说话。
    “不。”杨万程椅了一下脑袋,“你刚才看到的还算好的,至少克彦对她的态度,比对我好多了。”莫非克彦的春天也终于要来了吗?
    两个人又互看了一眼,然后干笑了几声,“哈……哈……我们还是继续吃饭吧。”
    “嗯,继续吃。”
    花了钱买的午餐不吃,那也未免太浪费了。
    萧克彦一路走到操场附近的长型水槽旁,拧开水龙头,就把自己的整个脑袋放在水下冲着。
    冰凉的沙滤水,缓解了酷暑的热气以及刚才的烦闷。
    脸上剩余的米粒,随着水的冲刷,纷纷掉落。
    过了片刻,自觉冲得够了,萧克彦关上了龙头,抬起头,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然后使劲地甩了甩发,甩去发上的水。
    “给,手帕。”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乳白色手帕递至了他的面前,随之映入眼帘的还有那张害他冲水的罪魁祸首的脸。“不用。”他拒绝她的手帕。
    “不可以这样,身上有水的时候,用手帕擦擦比较好,不然会得感冒的。”她说着,不由分说地拽住了他的领口,把他往下拉,然后自己又踮起脚尖,拿着手帕擦拭着他脸上的水珠。
    “喂,女人!”他不悦地皱皱眉,受不了她的这种姿势。
    “我叫庄青凡,你可以叫我青凡,当然,也可以叫我凡凡。”她很“好心”地建议道。
    他管她叫什么名字啊!“我没兴趣陪你在这里玩扮家家。”他目露凶光,打算把她吓跑。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差点绝倒。
    “哇,你瞪眼睛的时候好好看,真的好像战战啊!”庄青凡忍不住地赞叹道。浓眉大眼,瞪视起来的时候,越发的有神。萧克彦此时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而且你刚才甩发的时候,也很像战战。”她继续道。像,真的很像,每次她给战战洗澡的时候,战战也总是这样甩着身上的水珠。
    “战战是谁?”他问道。
    “战战就是战战。”她答道,“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战战好像。”
    而萧克彦此刻脑中的联想是,眼前的这个白痴女人喜欢一个叫战战的男人,而他则是因为长得像战战,所以才会倒霉地被她缠上,“你听清楚了,我没兴趣成为别人的替身。”他不悦地对她道。
    “可是……”她眨眨眼,战战根本算不上是“人”啊。
    “可是个P。”他快速地打断她的话,同时扯下了她的手。
    不过庄青凡却没有丝毫的恼怒,还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唔,刚开始,总是会有一定的排斥性的,你连这一点,都好像战战呢。”
    靠!“我到底哪点像你的战战了?”如果可以拜托这个女生,他可以把自己像战战的那部分给去了,当然,如果是外表的话,那就算了,他这辈子还没打算整容。
    “哪点都像啊。”她仔细地打量着他,“你的头发,就像战战那柔软的皮毛;你的眼神,像战战那么有神;健壮的身体,一定也像战战那样经常锻炼,还有这四肢,多么有力啊……”说着说着,她已经是一脸的梦幻表情,外加抱住他的手臂,把他的手贴在她的脸上。
    萧克彦翻翻白眼,她刚才的那一大段话,他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在念诗啊。不过……被毛……四肢……这些词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