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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什么药?”百合不解。
    “没——这——”李绪文的吞吞吐吐引起百合的疑虑。
    她记起了,她并不是睡着,刚巧是晕倒。“你带我去看过医生?”
    试探的问。
    “医生说你没事。”李绪文脱口而出,“不,我其实——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谢谢。”
    “不要再对我说谢谢,你已经说了很多次。”
    “好吧,再见。”
    看来这次又有了意外的收获。
    月光不知躲到哪儿去偷懒,没有按时的射进光线。客厅黑的看不见五指,算好路线熟悉。准确的寻找到行走的方向。
    “啊”,突如其来的硬物挡住她的去路,何时这里多了一样东西。
    “见鬼了吗?”嘲弄的讽刺让她认出他是杜蕲。
    他的声音好冷,从来没有的陌生感。“不是。”百合怯怯的回答,不自觉的畏缩一下,“我——只是没想到你现在还在这儿。”
    “是吗?那我应该在哪儿?”
    “蕲,你怎么了?”百合关心的问,伸手摸上杜蕲的额头。
    “不要碰我。”百合反射性的拿开,抖动的缩到胸前紧贴衣扣,她能感受到扑咚跳跃的心动不是少女的羞涩。
    “你以为我是疯了还是病了?”极力压住不稳的情绪,话一出口又开始后悔。
    百合呆立。“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这是怎么了,老是惹蕲生气。“我只是,只是想看看。”
    “看?在外面还没看够,我可是看了很久。”杜蕲冷哼。
    百合疑惑。“看什么?”
    “文艺片,郎有情妹有意。”杜蕲绕着百合十足的鼓掌。“十分精彩,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好的演技,到了家门口还舍不得进来。”
    “你误会了。”
    “误会?是吗?那么我的眼睛出了毛病?那我说在‘琉璃园’听到你唱歌,是否要我也去检查耳朵?”
    “我没看见你。”他听到了,不可能。百合皱眉,怎么可能听到,除非——他去过。“你去了。”
    杜蕲抑制不住的大笑开来,去了,何只是去了,还看到、听到应该看到,听到的。他箝住她的肩膀,一股无名的挫败感由然而生,急切的问:“风儿,告诉我,他就是那个人?”
    百合注视着那双眼睛,一直吸引她的那双眼睛,为何这时失去了光彩?拿开蕲的手,恍若未闻般缓慢的步上楼,他真的去过。
    杜蕲揪心的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风儿,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默认了?
    顶着两只红红的灯笼眼来到室外的秋千上,她一直等到杜蕲走了才下楼。手腕上的镯子依然闪着它的夺目光亮,可是她呢?还能恢复夕日的快乐吗?杂草的吱吱声牵起百合的稍稍注意。“是你,外国腊。”
    “还以为你不会叫我外国腊了呢!”杨腊席地而坐。“还好,起码还没那么糟,你还有精力叫我。”
    “不用上班?”百合轻轻的问。
    “办公室里有头狮子我还敢上班?”
    “狮子?”他的形容词真有意思,虽然她从未见过杜蕲的愤怒,但就昨晚而言也可以想象了。
    “就是你那位英雄。也不知他怎么了.对着每个人发脾气,我还不趁机溜?”杨腊斜眼观察百合的反映。
    “他有病。”
    有救。杨腊暗喜,能够说出批评语表示她还在乎。“百合,相信自己,这些天来蕲对你如何你最清楚。”
    百合回神。
    对啊,为什么不相信蕲,自己是怎么了?蕲对她这么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能只为了一点小事怀疑蕲。他对她的好不会是假的,为什么要去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而不相信自己。
    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外国腊,谢谢。”
    “哎呀,这是我‘外婆腊’应该做的。可不要再哭鼻子啦,红灯现在已经亮了,就差拉警报了。”
    “外国腊,你讨厌。”百合娇爹。
    杜蕲心烦的倒躺在椅子上,眉宇间的纠结无法平静的紧锁。
    他是相信百合,他应该是无条件的相信她,她的青纯,美好,干净,还有什么容他去怀疑。但被嫉妒冲昏的头脑不允许他多做正常的思考,那些难听的,不入耳的话偏偏在那时一股脑的全往外冒,没法组织它的外出。
    明明车就停在门外,人却就是不进来,他们在车里干什么,有话不能进屋说?
    ‘叩叩’。
    “谁也不见。”这时还有人敢敲门。
    门还是在嘎吱声中被人开启,出现在一人宽的门掩里的人首先用木板挡着头试探。
    “做干么?”杜蕲问。
    “你手上有没有东西?”杨腊警觉的问。
    “没有。”都被他摔光了,哪还有。
    看情形是没了,满地的垃圾应该是它的最大容量,应该不会再遭到某物的袭击。杨腊丢掉手上的木板,放心大胆的进门。
    “哎哟”一声惨叫,踩到地上的杯子,脚一滑来了个‘狗吃屎’。
    “失策,失策,真是失策!”怎么少预算了一项,还有副作用。摸着屁股移坐到最近的椅子上。“蕲,你跟百合怎么了?”
    “不关你事。”杜蕲低沉着脸。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杨腊摆出一副早就算准的样子,仍不怕死的说:“不管你和百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摸摸良心,百合是不是那种人,小心上了别人的当。还有,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不要怀疑他。”
    杜蕲回家已经是很晚。月光没有偷懒,柔和的照射着秋千上的人儿。抱起睡着的百合,她习惯的把手圈住他的脖子。“蕲?”闭着眼冒出一句。
    “是我。”
    “哦。”她似乎更加安心的睡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杜蕲自喃。
    “我在等你。”
    紧搂住百合,细碎的低吻急急的落在小脸上。他的小天使,他的风儿,不要再离开他,不要再欺骗他。
    有了杨腊的调解,杜蕲与百合之间恢复到从前的快乐,对百合来说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她愉悦的玩着客厅里的风铃,咯咯的笑着。
    陡然,又在同一时间电话铃响起,阻止了笑声的继续。她害怕的呆立在原地,脑中浮现出警铃。不会又是她吧?接吗?紧张的拿起听筒。
    “喂,是百合吗?”
    声音不对,不是那女人,好熟悉啊。
    “喂,有人在听吗?百合、百合?”
    小雪,这是小雪的声音。怎么会?百合激动的握住听筒,“小雪,是你吗?”
    “搞什么鬼,当然是我。干嘛不出声,害我以为打错了。诶,你不开心?”
    “没有。”不愧是老朋友,一下子就能洞悉到她的心情。“不,小雪,你在哪儿?涵儿呢?”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到了香港就分开了。不要紧,开学好好的审她。哎,你就没有特别的事要告诉我,我可是长途‘问候’呀。”
    这丫头出去了还记得这事儿。百合笑语:“我没去医院检查,但有一个月没来。我想——应该是吧。”
    “太好了,你的计划就快实现。”
    “是啊,计划就快实现。”如果真有了蕲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她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怀孕,依医学常识来看,极有可能是。
    “想什么?”
    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她也总是习以为常的接受。偎依在龙蕲的怀里,“蕲,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
    “那你以前的情人有怀孕的吗?”
    “有,风儿,你觉得我很‘无能’吗?”杜蕲笑搂百合,小脑带瓜又开始胡思乱想。
    面颊倏的上上一层红彩,“那——通常你会怎么做?”
    “做?当然是做掉。”
    “你不是喜欢孩子吗?”错愕的揪起脑袋,本应前一句话而欣喜,却——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掉这些无辜的生命。
    杜蕲纳闷,他从来不会让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事先都会做好安全措施,这当然是必要的。打掉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为什么风儿这么在意?无所谓的补上一句,“我只要我和妻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