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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

    学习使人进步!学习使人脱离贫穷!
    于是回去以后,我就翻了翻各大高校的资料,最后给自己定了一个不小的目标,要不,就A大吧,就在本市,还可以经常回家,虽然虽然那个分数线看上去有些遥不可及,但至少人还是要有点目标,嘻嘻~
    上辈子我的分数线刚刚挨上二本,读了一个不怎么好的野鸡学校,还学了什么财务管理专业,学校在沿海的城市,晚上在操场上走路都似乎能感受到咸咸的海风,而王洵去的京城。
    我觉得他去那里肯定是听了他爷爷的意思,但我奇怪的是,我以为他会读军校之类的,毕竟他爷爷操练他,就是把他当作王家的下一个司令来操练的,路都铺好了,可是王洵却没有走,他读了个京城顶好的大学,却是学商务,也为他未来创建公司打下了基础吧,不过我也佩服,他能想的那么远,自己要怎么走,都一清二楚。
    可能大学,是我那短暂的人生中唯一一次没有跟着王洵跑,我那时隐约查出了点端倪,王洵他家好像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我心里也知道,他不会喜欢男人,报志愿的时候,王洵问我去哪,我笑着和他说,随着他走,他去哪个城市,我就去哪个城市。
    我记得王洵当时还说我没什么主见,冷着一张脸的模样让我有些难过,可是我却在我心里想好了要去的地方。
    我那时年纪小,也害怕,我和王洵两个男人,就算在一起了,又会又未来吗?
    那是我第一次起了结束这段没有什么希望的单恋的想法,既然要断干净我对他的念想,当然要走的远远的,于是他要去京城,我就去沿海那边,隔着大半个中国,那么远,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他也给我说,其实他家在京城,去了那边读大学,多半他父母也会过去,可能就不会回A市了。
    我当时填志愿的时候还是有点伤心吧,我还是喜欢王洵的,想到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了,还是有些惆怅。
    当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没给王洵看,王洵也不乐意看,只是问了下我的开学时间,说他妈说到时候一起过去我和他也有个照应,但他不知道我去了一个和他相隔那么远的城市。
    快要开学的时候,王洵才知道我去了哪,当他知道我去的其实不是京城而是沿海城市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他肯定生气,是我骗了他,他那么骄傲,当然什么都不会说,只留了一句谢嘉裕,你好自为之吧。
    去大学的前半年,我和王洵都没有联系,他生我的气,不理我很正常。
    可是就在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完,我快要回家的那几天,我在宿舍门口看到了本该在中国另一个地方的王洵,我记得当时我是去宿舍楼下的小卖部买泡面,大冬天的,又起着雾,看到他的时候,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王洵怎么可能会屈尊过来找我?
    我揉了好几下眼睛,都搓红了,他还是站在那,只是表情有些不耐烦了,我这才相信,这是真的王洵,不是幻觉。
    那时候,我见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一下就红了,心里还起了一股莫名的委屈,我真的,好久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王洵依旧高高在上,手插着个兜,贼酷,他说他只是来这边玩,顺道来看看我,毕竟大家朋友一场。
    王洵的到来,让我那份本来就不算坚定的想法彻底破碎,其实就算他只给我发个信息,我也会心软,现在他人都站我面前了,于是,我又很没骨气的扑了上去,那场冷战当然就这么告终了。
    我又变成了以前的模样,死皮赖脸的缠着王洵,每天给他发短信打电话,虽然他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我却觉得像是吃了蜜一样,甚至还攒了钱飞去京城看他,其实现在想起来,大学四年,王洵就找过我那么一次,我却感动了好多年。
    我晃了晃头,把这些陈年旧事给甩开,翻出了书,还是很认真的看了半个钟头,可是最后我很悲催的发现,学习真的好难啊
    门铃恰好响了,我以为是刘女士,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开门,毕竟她说她今天会早点回家,没想到一开门,是王洵。
    王洵穿着平常的衣服,黑色的上衣显得他的线条更加的硬朗,一如既往的酷帅,我拄着门,问他:找我?
    王洵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让他站在外面好像也不好,于是问他:进来坐吗?
    王洵很不客气的就迈了进来,我本想笑他几句,可是他下面的话却将我噎住了。
    谢嘉裕,你妈住院了,让你收拾一点东西送去医院。
    我愣了一下。
    你电话打不通,阿姨就打给我了。
    我的手机在电玩城的时候就没电关机了,此刻冰凉的躺在我的书包里。
    王洵的眼中带着一抹担忧,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没事的,阿姨打给我的时候声音还是很正常,和平常一样,应该只是小毛病而已。
    我却有点慌了,差点撞倒鞋柜上的花瓶。
    因为刘女士上辈子心脏不好,她死于心脏骤停,没有抢救过来,而我作为她的儿子,直到她被下了病危,都没有发现她有心脏不好的毛病,她也怕我担心,一直没有告诉我。
    我那时候自责了很久,自责自己粗心没有发现她的毛病,也怪我到她死的时候还在气她。
    一听到刘女士生病住院,我就想到了那时她垂危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是不是她的心脏出了问题?
    王洵忽然拉住了我的手,将我罩在他的怀中,隐约有些抱住我的样子,他说:谢嘉裕,你先不要急。
    我的眼睛忽然有点涩,刘女士去世的时候,脸色白的像张纸一样,我一想起来,就感觉喘不过气。
    王洵手上的温度传到我的身上,我和他,都是上辈子导致刘女士去世的元凶之一,我心里一颤,顺手就把他给甩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赶上十二点前发
    昨日分?哈哈哈,溜了!
    第19章 虚惊一场
    他的手当的一声打在了鞋柜上,那个花瓶最后还是没有幸免,碎成了一地渣。
    王洵的眉头稍微皱了皱,他指骨动了动,被敲到的地方很快便泛起了一片红色。
    你我
    我一时语塞,他将那只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像是在缓解疼痛。
    我脸白了些,嘴唇很无力的蠕动了两下:对不起。
    我力度大,那一下打的,一定很疼,可王洵声都没出,要是往常,他就算不把我按着脖子欺负一顿,嘴上的话也不会少说,可是他看着我,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手上有茧子,刚刚劲用大了,应该把你摁痛了。
    他此刻在我面前,显得十分的沉稳,像个大人一样:你妈说让你给她带点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她可能会在那里住一段时间,还有卡也带上,她说你知道在哪,待会儿可能要缴一些费用。
    我马上去拿。
    我白着一张脸,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拄着拐杖跑跳着回卧室,我打开衣柜收她的衣服,刘女士平常喜欢穿的跟少女一样,衣服花花绿绿的,我还笑过她,可我的手摸上那些布料时,鼻息忽然变得粗重了些,脸上一凉,我一摸,摸了一手的水。
    王洵拿了旁边的小铲子,将地上的玻璃渣给清理了干净,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打扫干净了,玻璃渣也用塑料袋装了起来,用胶带贴好。
    我背着一个运动包,肩上还挎了一个我妈平常出差时候的花布包,拄着拐杖,一时显得有些滑稽,就像是进城务工的农民。
    我眼眶还有点红,不想被他瞧见,于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嘴里小声说:走吧。
    王洵手上拿着塑料袋,我下意识伸手想接过来,未料到他轻轻一避,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同时我肩上也一轻,那个硕大的花布包便到他肩上去了:我扶着你。
    他把我揽的近了一点,为了方便帮我拿东西,我几乎靠在他怀中,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脸上不由有些热。
    王洵:钥匙带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