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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狗你都能算,难不成算不了马?”陆子奇拉了拉苏沁的袖子,示意她小点声音,“你不是算什么都准嘛,就简单算算哪匹马跑得最快就成,赢了有不少东西,咱两平分。”

    “不是算不了,是不能算。”苏沁很是坚持,“在赌钱上起卦,那是要削气运夺命数的,我可不想有钱赚没命花。”

    “那咱两第一次见面那天,你还跟我作赌呢。”

    “不一样,我还不是为了我的宝贝家当。”

    苏沁没了脾气,早知道是这事,她就不来了,上回就简单扔了一爻,哪怕分了些钱财出去给乞丐,却也让她不舒服了两天。就算有可能是因为风寒引起,可说不准也跟破戒有些关系,总归在赌上起卦这种冒险事,她不会再做了。

    “我说陆少爷,你好歹也是一个县城的首富独子,即便你爹再抠你钱财,也用不着靠这种偏门邪道要钱吧。”

    “倒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陆子奇哼了一声,“不爽”两个字都快摆到了脸上,朝着凉台的地方指了指,“瞧着了吗,上头穿青蓝锦缎的那个?”

    苏沁朝那方向看了一眼,确实有那么个男人,“看见了,长得还挺帅,就是年纪看着不大。”

    浓眉大眼正太类型,可惜不是她的菜。

    “我呸,我是让你看长相嘛。”陆子奇白眼一翻,小狐狸这外号真没给她取错。“他是武家的二少爷。”

    “武家?没听过。”

    “武伯父以前是个参领,没打仗了之后就回南县当了个武散官,虽然没什么官权但以前人脉威信都在,在南县也算是大家之户。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那个就是他的二儿子。”

    “可这跟赌马又有什么关系?”

    “今天来马场做宴的事就是他提议的。”陆子奇越说牙关咬得越紧,“武家的那三个小的,没一个好东西,女儿蛮横无理,大儿子天天就知道舞文弄墨,一会诗宴一会赏画,恨不得昭告全南县自己是第一才华横溢似的。”

    “再蛮横无理,哪比得过你啊。再说了,第一才华横溢也比你第一赌圣第一神眼来得好。”

    “哎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嘛。”陆子奇真想敲开小狐狸的脑袋,永远都不在重点上,“他们三个人,简直是变着法子地整我,武家大儿子那诗宴,我回回去都得无聊到睡着,要么就嘲笑我做的诗狗屁不通。但最最可恨的,还是这个二儿子,仗着自己从老爹那学了不少武学上的事情,靠着这赌马射箭赢了我不少东西出了不少糗,这个仇我必须得报回来。”

    “合着,是要我替你找他不痛快了?”苏沁瞧着,最蛮横无理的当属他陆少爷了,就这么一点小恩怨,居然也能记仇。

    “对!就是让他不痛快,越不痛快越好!省得以后没事老找我去他们这破宴那破宴的。”陆子奇拳头都捏了捏,当然了,这里头也是有那么一点小私情。

    他实在是不喜欢武家那个小女儿武潇潇,偏偏老爹和祖母天天催着他和那丫头相亲,要是武家少爷不痛快了,多在武潇潇面前说上几句,说不定武潇潇也一个不痛快,就把这事给推了,总好过他回回拒绝被老爹揍得好。

    “怎么样,你干不干?”

    “说了不干就不干。”苏沁一皱鼻子,丝毫不松口,“要赢还不简单,你给马下个药使个绊不是多的是方法,干嘛非得要我算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