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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快来啊,老爹又打我了!”陆子奇一边躲着一边喊,疼倒也没有多疼,反正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就是打完酸痛得难受。

    这头一喊,厅外陆家老太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哟,陆盛阳,你怎么又打他了。”

    好样的,救星来得真快。

    “这小子欠的。”陆盛阳喘着粗气,自个老娘简直就是他教训儿子路上的绊脚石,“娘,我一打你就来劝,他都是被你惯坏的。”

    “惯他怎么了,儿媳妇走得早,我不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孙儿了。”

    “祖母你总算来了,快说说我爹,打我骂我也罢,连银子都不肯给我,堂堂陆家少爷连去个花钱地儿都去不了。”

    陆老太太最是疼陆子奇,陆盛阳又最怕自个娘亲。

    瞧着她来了,陆子奇松了口气,只等着像往常一样,两个人争论一番不了了之老爹只能放了他,顺道再从祖母那儿求点银子。谁知等得他跪坐着都快要睡着了,这话题又转回到了他身上。

    “不过奇儿,你爹有些话也说得没错,你年纪大了,若是真不想读书考功名,也该娶个媳妇为我们陆家争个香火得好,这成家立业也算是另一种前途嘛。”

    陆子奇耳朵听着老爹和祖母的你来我往听得都有些昏昏入睡,祖母这一句话倒把他给整精神了,立马弹了起来。

    “‘钱’途?对对,祖母,我什么也不图,就图点钱。老爹不给,要不您给点?”

    “您瞅瞅!我们说的他哪句听进去了。”陆盛阳气得棍子又抬了起来,陆老太太无奈地手一扶额头,摇着脑袋坐了下来,另一只手挥了挥。

    “罢了罢了,还是打吧。”

    这一打,直把陆子奇屁股打开了花,连回去的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该死的!”陆子奇又骂了不知道第多少次出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腰一直起来,又是“哎哟”一声,“居然还真让那个臭丫头说中了,这血光之灾,连祖母都没拦住,都是因为她!你们两个,明儿个就去给我好好查查那丫头的底细,叫什么住哪儿我都要知道。”

    “还去啊?”

    “去!”陆子奇气得一脚又踹在了下人屁股上,“敢咒我,这仇不报,我就不姓陆了。”

    ……

    “啊嚏!”第二天一大早再次刚踏入县城的苏沁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昨晚上到现在连连打了几个,感情谁一直骂她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茅草屋太冷有些受凉了,好在屏风拿回家该铺的床铺好,一晚上睡觉暖和不少,又喝了李婶准备的驱寒汤,今儿个精神头倒是挺足。

    这次,她把苏安留在了家修房子,自个带着东西到了县城,就在南街的河边寻了个位置交了摊金,摆好桌椅挂上锦旗,一个算命摊子就算正式摆上了。

    仔细看好的好风水位置,临着南湖,旁边就是最热闹的酒坊,还能看见湖里花枝招展的花船,苏沁点上香,三枚乾隆通宝捏在手心,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一靠,双脚便是搭在了桌子上。

    “南县第一神卦,终南山里周易门下,万事皆可问,不准不要钱!”